好半天,許凌才冷靜下來,按著我的腿深入淺出,我雙手左右張開撐住窗稜,生怕他一用力我就翻了出去。
“我的青兒,我真想把你撕碎了吞進肚子裡!”許凌抽插不止還有空在我身上留下斑斑痕跡。
“唔”我吞嚥口水發生的聲音,似乎都帶上了情慾之色。許凌猛得攥緊我的腿根,挺身狂頂,頂得我腰支亂顫,體內深處的快
感如潮湧來,幾乎要把我淹沒!止不住的胡言亂語起來。
“啊哈,哈哈!嗚好舒服,嗚嗚”
若是紫陽看到如此淫亂的我,他會作何想法?
我忍不住回頭望了眼他適才站過的地方,月色朗朗,湖水清清。
又忍不住想起當日與紫陽的交歡,他可比許凌溫柔多了,我抱著他時,有種真真切切的依賴與存在感,不比許凌,他再怎麼與我討
好親近,我也只當他是個好色的薄情之徒!
“啊——”我咽不住低聲的驚呼,許凌不知怎的連番刺到我體內敏感之處,我只好夾緊了雙股左右搖擺抵抗,許凌也抵不住了,頓
時射在我的體內。
癱軟的身體慢慢從窗臺下滑落。許凌一把勾住我的身子,調笑:“青兒的腰,比蛇還柔媚!”
一瞬間,我真想在他面前現出原形,看他還說不說得出那般肉麻酸話!
9.
洛陽,白馬書院。
王守仁是當世聞名的學者,也是當世唯一稱得上“聖人”的人物。
我跟在許凌身邊,擠在滿面虔誠人群中,暗暗覺得奇怪:王守仁到底有何了不起之處?竟能讓舉國學子為其傾倒?不禁翹首以盼,
誰知王聖人人未到,底下一幫學子已有人爭論起來。
“朱程學理,存天理去人慾,若能遵循天理,慾望必然隨之而消。”
“朱程學理,又豈是聖言諭旨?何謂理,何為欲?朱聖人可曾給過一個定論?”
我聽得一頭霧水,只好問許凌:“他們在爭什麼?”
許凌微微一笑,說:“存天理去人慾,換句話說,就是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什麼叫失節?”
許凌一楞,笑道,“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想到了什麼,在我耳邊低聲講,“你若再跟別人做我們做過的那事,也是失
節!”
耶?我大吃一驚!那我豈不是對紫陽失節了!
怪、怪不得他要找我麻煩
冷汗淋漓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卻講不出緣由。我只好皺眉不語。此時,一陣鑼聲後,王聖人緩步從屋內走了出來。
王守仁年近半百,相貌頗為仙風道骨,竟有幾分紫陽真人的仙姿。忽的俺瞅到京城的空明大師坐在前排,可見他的地位頗為尊榮。
一見他,難免想起紫陽,我肩膀一抖,嚇得縮頭收腰,眼珠子在人群中亂掃,難道紫陽也來了?四處找不到,想來紫陽真人一介上
仙,怎會對凡間的聖人感興趣?更不可能與這幫凡夫俗子擠在一塊受罪,於是放了心,重又抖擻起來。
“方才兩位學子所言,我在屋內也有聽聞。”王守仁撫須而笑,走至臺下,向空明大師行了個禮。
大師急忙起身還禮。
王守仁問:“大師,您是出家人。現在家中是否還有親人?”
空明微怔,點頭道:“尚有老母在堂。”
“那請問大師,”王守仁聲音漸響,“您可曾想過您的母親?”
空明又是怔了怔。半晌,才嘆息道:“怎能不想?”
學子間鬨然炸開了鍋,連空明大師竟也思過凡塵之事?
王守仁再度向大師躬身行禮,朗聲說:“思念家人,是天經地義之事,不應以身份而改變。如此人之常情,又豈是某些禮教可以強
行去除的?”
說得真好!太好了!我不禁跟著一齊鼓掌。
所以,就算對我紫陽失節,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壞事嘛!我的心情頓時大好。
“請問王先生,如何才能做到天理與人慾相為貫通互不干擾哪?”
王守仁笑道:“四個字。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
那又是什麼意思?
我不禁為自己難過:白活三百年了,連個凡人老頭兒的話都聽不懂!
許凌輕輕握著我的手說:“別沮喪。王先生的話看似簡單,其實若沒有四五十年的苦學實踐,是無法輕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