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就得給我在‘橋’當吉他手,我一直不發話,這吉他手,你就得當一輩子。”
我當時究竟是怎麼答應的,我已經忘了,也許是因為太激動,發誓賭咒也就格外狠,我直到周小川讓我住口才算罷休。
那天晚上,我去了他家,一起泡了澡,吃了點東西,然後就抱在一起睡下了,我們沒有做愛,心情的壓抑讓我們都有點精疲力竭。
那一夜之後的周小川,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是恢復嗎?還是佯裝?我說不清楚。但我們沒有分手,我們仍舊在一起,只是關係的性質已經由情侶變成了情人。
結婚的事情究竟會給“橋”帶來怎樣的後果?我尚不能預料,和小九和解之後,稍稍穩定了一點心態,我決定認真面對我釀成的錯。
酒吧老闆沒有如我想象的暴怒,但只是沒有對我暴怒,他打了湯小燕,打得她滿臉是傷,但她竟一滴眼淚也沒有掉,婚禮當天,她上了最濃的妝來遮蓋臉頰和眼眶的淤痕。
我開始有點害怕這個女人。
我想,也許我結婚只是為了那個孩子,像周小川說的那樣,我祈禱那孩子能多像我一點。
“沒有蜜月。”坐進婚車,我說,“下禮拜有巡演。”
“不要緊。”甜膩膩的聲音響在耳畔,“有這個就行了。”
她揚了揚手裡大紅的結婚證書,那粉底遮蓋而失去了本色粉嫩的漂亮臉蛋帶出一個和聲音一樣甜膩膩的笑容。
“還有,沒法帶你見我爸媽。”我側臉看窗外。
“也不要緊,只要有你在就足夠了。”
“是嗎”嘆了口氣,我閉上眼睛。
一九九五年,春天的尾聲,我結婚了,我娶了個說不上愛或不愛的女人,我不知道這一舉動給“橋”在以後的日子中帶來了多少災難和多大打擊,兩年之後,那些痛不欲生的日日夜夜,周小川用我不能想象的堅韌扛起了快要倒塌的“橋”,她和我一起站在冰冷的水裡,拼盡全力維持我們最最珍貴的東西。
我承擔著幫他支援下去的責任,也承受著罪過帶給我的折磨,也許是我命裡註定要傷害他,也許是他命裡註定要被我傷害,在婚慶的禮花聲中,我覺得心一陣陣絞痛。
我也安慰自己,至少沒有和周小川分手,我想我會好好補償他,我發誓我會好好補償他,哪怕耗盡一生,我也會盡力去治癒他心上印我而受的傷
我會無限溫柔的為他舔傷口,直到不再滴血,直到他可以忘卻這一道傷痕,為此,我想,讓我花多長時間,用多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