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我和周小川是兩隻,可後來又一想,兩隻蝴蝶一塊兒飛,那不成了梁山伯與祝英臺了嗎?不成不成,忒不吉利。我還是老老實實做人吧,做人,能享受到無窮無盡的樂趣,就比如遇見那麼個讓你牽腸掛肚,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有那個人在,你會覺得活著特有勁頭,特有追求,特有價值,至於受苦受累,那是獲得幸福的必要過程。
大一結束之後的那個暑假熱的邪乎,但我過得挺開心,一是沒作業,不用擔心沒時間玩兒,二是我常去周小川的“基地”泡著,拉上小九,週末的時候,他的小樂隊就成了五個人,川川老說我是搗亂去的,卻從來不說小九,我對此一點兒也沒心理不平衡,因為我知道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肯定不是這麼想的,還是那個真理,越親近的話,說出來就往往越不中聽。
周小川樂隊的另外兩個人,一個叫小溪,一個叫小河,我不知道他從哪兒找著的這倆人,加上他的“小川”,正好三條小水溝,我還說呢,叫什麼“橋”啊,直接叫“三點兒水”多好,他抄起鼓棒捅我後腰最怕癢癢的地方,然後說:“我說用你提出的名字,瞅你還挺不給我面子。”
“我給我給,我哪兒能不給,你這麼給我面子,你說我能虧了你嗎?”我搶過點我穴位的東西,然後朝他湊過去,“再說了,這小水溝上要是沒橋,人也過不去呀,不過我水性好,可以跳你這‘小川’裡游過去。”
一番話說的周小川臉一紅一白的,他半天才來了一句:“你甭跟我這兒遊,汙染水源。”
小九聽的笑到上不來氣,他說你們倆可真成,簡直就是兩口子,天天逗還逗不夠,老跟新婚燕爾似的。
“什麼新婚燕爾,我們是老夫老妻。”我一把摟住周小川肩膀,“是吧?孩兒他媽。”
“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他衝我冷笑。
“嚼子,你上他那河底帶著去吧,夏天就水裡涼快。”小九話一出口,我笑到差點站不住。
“行行,夠意思,九兒,你是我好哥們兒,咱倆趕緊找根兒香八拜結交吧,我跟你同生共死。”
那天我們是越鬧越離譜,吉他小溪幹看著插不上嘴,鼓手小河上廁所回來,也一臉莫名其妙的瞅我們仨。
我覺得挺有成就感,也挺有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