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呢?嗚呼!薩哈夫是危急關頭氣未餒,窮途末路失大節,人格全丟、國格全丟,大悲哀,大悲哀!巴格達有位書店老闆說,薩哈夫一直是他心目中的英雄,甚至是這場戰爭中唯一的英雄,他的表現可得100分。可是沒有想到,昔日嘴最硬的薩哈夫卻會主動去向美軍要求投降,他最後只得了零分。薩哈夫,聽到了嗎,零分! 其悲四:薩哈夫心中仍有隱情尚未抖盡,雖已滿頭白髮,卻晚景未卜。
薩哈夫失蹤兩個多月後,於2003年6月下旬在媒體重新露面,又一次引起轟動,弄得巴格達市民“徹夜不眠”,懷念他、同情他、惋惜他,也恨他。此時的薩哈夫,已是“昔日青絲變白髮”,恰如伍子胥過昭關,一夜白了頭。他已不像過去那樣幽默了,聲音也沙啞了,人也消瘦了許多。他使巴格達市民一下子從麻木狀態中醒悟了過來,明白世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有位出租司機說,看到他的樣子,我才明白“真的變天了”!薩哈夫帶給人們的是悲涼、悲愴。可是,從目前已透露的媒體採訪薩哈夫的部分內容來看,他卻讓人疑竇叢生。例。10。 094 如,他說,他最初透過幾位朋友去向美軍要求投降,但美軍“既不希望我暴露身份,也不希望我自首”,“直到他們認為時機成熟了”,他才“去了美軍那裡”,美軍問了他一些過去工作上的事,就把他放了。美軍事先也沒有將他列入撲克牌通緝令名單,是真的對他“不感興趣”,還是另有奧妙?小布什曾面對記者嬉笑道,“他是我的人,他很棒”,“有人指控我們僱傭了他,讓他在那裡開講”,此話當真?你這惡棍,玩笑有這麼開的嗎?薩哈夫到底同美軍搞了什麼名堂,作過什麼交易沒有,他本人卻語焉不詳。又如,記者問他伊拉克高官“集體消失”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卻說,“那是一個非常困難的處境,不是一個人,而是所有人都面臨的困難境地”,“現在局勢很不好,對每個人都不好,所以不便說”。再如,他一面說“我並不懼怕說出什麼”,一面又說“每個人都可能受到傷害”,閃爍其詞,他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對記者的許多追問,他都以“我不便評論此事”、“讓歷史來證明一切”等語搪塞。故,薩哈夫雖已滿頭白髮,並表示“今後決不從政”,“我將和家人度過更多時光”
,希望過“平靜而又充滿親情”的生活,但他晚景中似乎仍有不少未知數。歷史將如何證明薩哈夫的一切?薩哈夫表示,要在適當時候把這一切都寫出來。那好吧,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戰俘問題
戰俘問題(1)
開戰之後不久,大批伊軍被俘,這是美軍“始料不及”的。
。1。 一 有戰爭就會有戰俘,失敗的一方會產生俘虜,勝利的一方也會產生俘虜。自古以來,戰俘問題都是戰爭中的大問題。歷史上,有些爭雄者雖然打了大勝仗,爭得了統治地位,但處置戰俘太殘忍,留下了千古惡名。
尤其現代社會,戰俘問題更是“戰爭政治學”的敏感內容,因為人們的人權意識增強了。
小布什和布萊爾原以為戰爭是很好玩的,商量好了要聯手打一場伊拉克戰爭過過癮,結果,開啟了潘多拉盒子,各種各樣的麻煩和災難性事件向他倆接踵撲來。“情報門”尚未徹底了結,“虐俘門”又曝了出來 ① ,這一壺又夠他們小哥倆喝一陣的。
美英軍隊虐待伊拉克戰俘,手段之惡劣,遭到世界輿論一致譴責,名聲大惡。惡在何處?惡在不人道、反人性,有悖人類文明程序。
先要說到“戰爭與人”這個老話題。戰爭是最能在一瞬間吞噬人的生命、或改變人的一生命運的。一群活生生的人,一旦投入戰爭,好比一塊塊石子被投進了冶煉爐內,待到靈魂與肉體在熊熊戰火中熔化成“漿”,再從火紅的爐膛內流出凝固,回到生活中去,這些“人”的內涵已經各不相同:勝利者、英雄、烈士、傷員、敗將、逃兵、俘虜。他們的命運各不相同:勝利者無上榮光,英雄受人崇敬,烈士遺澤後輩,傷殘者得到撫卹,敗將無奈,逃兵遭人唾棄。而戰俘最糟,鄙視、凌辱、虐待、毒刑、殘殺,各種厄運都可能落到他們頭上。有的人雖然從戰俘營中走了出來,卻終生走不出被俘的心理陰影。戰俘,是戰爭任意塗改人生命運的活標本。
人類文明自古與血火相隨。戰爭這個惡魔是人類自己製造出來的。就像浮士德為了獲得知識把靈魂出賣給魔鬼一樣,人類為了求得進步,也把文明、人權都典給了戰爭,然後再從戰爭手裡一點一點往回贖、往回討。人類經過千萬年苦苦追求和 096。2。 奮鬥之後發現,要想徹底消滅吞噬生命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