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的的津門駐軍,一邊頭也不回的大喊道:“你們無論如何都得安全到達知道嗎??你們要是有半點閃失,主子會傷心的。”
巧兒趕緊拉過韁繩一甩,馬車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朝南坡奔去。紀靜月感慨萬千的看著歐陽復的一千多人馬慢慢的擋住了路,心裡一時間有些堵!原來在她的腦袋裡戰爭應該是很簡單的,兵多將廣就打得贏,但沒想到卻是這樣的複雜,複雜得讓人思考不了,或許自己真的是太幼稚了。
看著五千騎兵越來越近,看著歐陽復滿面凶煞的帶人迎了上去,再想想孫泰死時那悲壯的場面。紀靜月不禁又流下了悔恨的淚水,若不是自己的一時貪玩,哪會讓他們這樣捨棄生命的一拼。
雙方剛廝殺到一塊去,歐陽復身手之強,就連遠遠觀戰的巧兒都吃了一驚,原以為這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子而已。沒想到他一出手竟然是一般人無法企及的地品之境,手裡的雙頭槍舞得密不透風,在千軍萬馬中寫意的衝鋒,一陣陣槍花殺得無數人慘叫落馬。青年之時能有此境界,那絕對是天賦高得無法言喻的天才。
“這傢伙,好強呀!”紀靜月也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歐陽復如此年輕就有了地品之境,這種天賦真是讓人無法想象。多少人窮級一生都沒辦法達到這個境界,而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強悍的修為,實在讓人震驚。
巧兒木訥的點了點頭,傻著眼有些機械式的說::“地品之境,沒想到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竟然強到了這地步。主子的眼光真是準,沒有他的話這會我們早就被抓了。”
紀靜月一聽一時間也是心亂如麻,悔恨著自己的一時任性。但也是有些許的幸福感,沒想到小流氓平日力嬉皮笑臉的,認真起來手段也是那麼的厲害,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讓歐陽復混進了津門,還帶著這麼一大幫人潛伏在這。看來他也不是自己想象中只會調戲女人的色狼,相反是個聰明絕頂的大男人!
巧兒自然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馬上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這下你滿意了吧,歐陽復這個奇兵誰都不知道,我估計連聖上都不會知道主子早早的就圖謀著津門。這會為了救你早早的就跳出來了,主子精心的計劃就這樣毀了。”
紀靜月楞了一下,仔細一想巧兒說的確實是事實,立刻羞愧的低下頭去。這時候哪還有半點皇親的架子呀,任巧兒冷嘲熱諷也不敢開口頂撞。
馬車依舊在飛奔著趕去南坡,而歐陽復竟然真的只用一千多的兵馬,指揮有序的擋住了五千多人的追擊,甚至於正面一拼之下竟然沒落下風,他更是橫刀立馬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強得讓人不敢相信,雙頭槍的翻舞殺得周圍無人敢近。
眼看就要到南坡的軍營外,巧兒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剛好看見了一隊兩千人的騎兵從營內衝了出來。一個個雖然是黑甲黑袍,但卻顯得和平常的惡鬼營將士不太一樣。
紀靜月警惕的一看,騎兵的最前邊是一個全身穿著黑色盔甲。宛如地獄修羅一般的悍將,盔甲黝黑髮亮又充滿了恐怖的感覺,半張惡鬼面具栩栩如生很是骸人。唯一能看見臉的只有那一對熟悉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讓人不能忘懷,原本應該是嬉笑怒罵才對,這時候輕輕的一瞄竟然有著隱隱的責怪。
“主子!”巧兒也是看出了這雙眼睛的主子是誰,趕緊大喊道:“歐陽復還在後邊呢,您快過去幫他!”
惡鬼盔甲的主人似乎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安靜的策馬朝南門飛奔而去。大隊的騎兵從馬車的旁邊急馳而過,肅殺之氣沉重得讓人窒息,帶起一路的沙塵朝戰圈殺去。
“他也怪我了!”紀靜月坐在一邊喃喃的自語著,禁不住眼圈一紅,兩行淚水掉了下來,溼掉了臉上的易容。
巧兒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別過頭去。明顯也是有著不滿的責怪,如果不是紀靜月的任性,也不至於津門之內的魔教眾人以死為代價的掩護自己出來,導致孫泰那麼悲慘的死去。歐陽復這個不知道隱藏在津門多久的棋子也不會浮出水面,紀靜月的任性自然是讓大家心裡很是不快。
南門之外早已經是混戰一片,歐陽復策馬來回的衝鋒。手裡的雙頭槍早已經磨得沒了鋒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經死了多少的人,這時候一身的衣服破敗不堪,身上的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但依舊豪爽的大笑著:“來呀!爺爺還沒殺過癮呢。”
但見人群中唯一沒穿盔甲的他殺來殺去,猶如殺神下凡一樣奪取了無數的生命。憑藉著武功的高強,槍法的精妙。竟然殺得無人敢於近身!即使身上也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