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完大栓後立刻無力的跪倒在地。
門洞前的官兵越來越多,魔教的弟子縱然有武功在身也抵擋不住潮水一般的進攻。馬車一直朝南奔去,出了城巧兒回頭一看頓時疼得淚流滿面,孫泰用最後的力氣將厚重的城門緩緩的關上,可以清晰的看見孫泰滿身傷痕的在推門,而身後卻是潮水一樣的官兵將魔教弟子屠殺一淨後,在向他身後揮砍著大刀。
城門慢慢的關上,隱隱已經可以看見孫泰堅強的身影倒了下去,他的身後是弟子們的屍體。還有守軍密密麻麻的身影,帶著血腥揮砍在他屍體上的一把把大刀。
“師傅!”巧兒淒厲的叫喊下了一聲,不禁跪伏在車內哇哇的大哭起來。失去了至親之疼又有幾人能瞭解,城內的數百弟子竟然在這眨眼即逝的功夫全都死了,而且死得那麼的慘。
紀靜月羞愧的坐在一邊默默的擦著淚不敢說話,如果不是她瘋癲的非要體驗江湖生活的話。根本不至於會出現孫泰一死護主的悲壯,這會忠心耿耿的老人也不會被亂刀砍死,魔教的弟子也不會慘死在屠刀之下。饒是她再神經大條,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錯了,錯得沒辦法彌補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車伕一邊緊張的趕著車,一邊說出了耐人尋味的話。
紀靜月趕緊拉開車簾一看,自己確實正朝南坡逃,但從旁邊的樹林裡卻是分快的追出一支約摸五千人的騎兵,個個凶神惡煞的似埋伏了許久一樣,正紅著眼朝這邊衝了過來。
“啊”巧兒還在哭泣著,滿腦子只有孫泰冒死送她們出城的悲壯。哪還有心情去管自己遭了埋伏,憤恨的她真想一刀把旁邊暈厥的安安砍死發洩一下。
戴斗笠的車伕長長的一聲嘆息,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第一次看見如此多敵人而已經有些驚慌的紀靜月,一邊摘下斗笠一邊苦笑著說:“紀小姐,您是金枝玉葉。但以後最好別再在這種時候擺架子,會連累很多無辜的人。”
“你?”紀靜月驚訝的看著他,滿面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原來的車伕竟然換成了一個俊美的年輕人,臉上帶著幾分苦笑,卻也有點玩世不恭的瀟灑。
歐陽復哈哈的一笑,突然面色一冷,說:“連我偷偷的頂替了車伕你們都沒發現,這樣的警覺只能讓你成為殿下的累贅而已。這次魔教之事無謂的犧牲實在太大了,您回去以後最好想著自己和主子解釋吧!”
紀靜月羞愧的低下頭來,明顯這位手下之人也是對她的任性有些不滿。畢竟親眼看著孫泰的死,試問又有誰不動容。
“你,怎麼在這?”饒是巧兒正傷心欲絕,猛的看見歐陽復也驚訝無比,還流著淚的大眼睛不相信的看著他。
歐陽復爽朗的一笑:“世俗所見皆為虛,你們真以為我安心待在教思坊裡當個公子哥呀??那種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說完朝天大吼一聲:“都給我出來!”
旁邊安靜的樹林中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一千多身著各異的騎馬悍人,一個個面帶恭敬的看著歐陽復。人群中間有一匹黑色的俊馬無主而立很是威風,歐陽復腳尖輕輕的一點,從馬車上一躍而起瀟灑的躍到了他們中間,不偏不倚的騎在了黑馬上,手一揚多了一把長長的雙頭槍,長長的槍身通體銀亮,槍尖閃著陣陣寒光。
歐陽復將外衣撕去,裡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便裝。雖無盔甲加身,但黑馬銀槍也很是灑脫,傲視一切的目光猶如當年的趙子龍一般!
“你?”紀靜月還有點回不過神來,自己眼中不堪重用的浪蕩子,怎麼突然就猶如戰神下凡一般的威風,他又是什麼時候來的津門。
巧兒也是目瞪口呆,歐陽復居然會武功?自己怎麼一點都沒察覺,而且在行進的馬車上準確的跳到了馬背上,這樣的輕功也是厲害得很。難道說這個公子哥一開始就有一身高超的武藝,連紀靜月都沒察覺那隻能說他的修為已經高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於已經鄰駕於一流之上。
“長長青春不得志,生如行屍仿若死。英雄出處也需問,但興低落遇明主。”歐陽復仰天一陣長笑,面色一凝說:“歐陽復一生有戎馬沙場之志,更有為官治疆之才。無奈出身商家身份低下憾未能仕途。有知己明主賜我一展才華之時,定當手刃敵人以死未報。”
紀靜月有些傻了的看著這個全京城公認的浪蕩公子瀟灑的在吟詩,字字句句顯得是那麼的寫意。如何都想不通為什麼他現在能從容的笑立沙場。巧兒也是一臉的驚訝,怎麼想都想不通歐陽復是什麼時候把車伕頂替了。
“快回南坡!”歐陽複用槍尖趕了一下馬,一邊興奮的看著前面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