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名不見經傳的你才有可能和他們簽約。你騙我去酒店,製造我和SHINE老闆上床的假象,真巧,Echo居然會剛好住在對面那間房,又剛好見到我和他一塊走出酒店房間,誤會我利用潛規則跳槽,誤會之前公司的重要資料是我賣的!你知不知道,對於我來說,Echo不止是老闆,還是帶我入行的恩師!你以為我真的會蠢到相信這一切只是巧合嗎?我只是一次又一次在忍你,我以為你至少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很可惜,這一次,你越界跨線了!”
“你又好到哪去?當時和那個老傢伙在房間裡那麼久,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有你自己清楚。你每一次幫我談工作,陪吃陪喝又陪聊,有沒有更進一步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外面那些傳言總不會都是空穴來風吧?正常男人都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女人這樣。常家悅,你怨不得我,是你的種種行為讓我以為你只是把我當做踏板,讓你的事業更上一層樓的踏板”
這些話比起旁人的風言風語更具殺傷力。
家悅料想過或許他們遲早有一天會分道揚鑣,卻沒料到他有一天會對她說出這番話。
她緊緊磕咬著下唇,再也聽不下去了,揚手想要甩他一巴掌。
可他早已看穿她的意圖,精準地握住她的手腕,扼斷了她的暴力行為。
言詞已經沒辦法宣洩家悅的憤懣,打又沒的打,罵又罵不爽,她正不甘。
忽然殺出了個程咬金,結結實實的一拳賞在了元修臉上。
她錯愕地看著元修猝不及防地倒地,又木訥地看向拳頭的主人。
只見沈非若無其事地轉著手腕,睨了眼吃痛的元修,眉梢一揚:“不好意思,手癢。”
“沈非!你有種就明刀明槍地打!”元修抹著嘴角怒吼道。
“不用那麼麻煩吧。我一會就去播種,過段時間我們家家悅會用肚子告訴你我有沒有種。”說著,他拉過家悅,在她小腹前隔空做了個微微隆起的手勢,就彷彿那裡已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般。
“”喂,不用每次幫她解圍都把事情搞那麼大吧?
什麼叫“播種”?什麼叫“我們家家悅”?什麼叫“會用肚子告訴你我有沒有種”?!
能不能別用她的名節來成就他的氣場啊!!
家悅的咆哮和不滿只敢默默藏於心底,偷偷發揮,因為她身前的沈非看起來很不爽,難得一見的陰霾氣息彷彿正不斷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一路沉默,直到上了劇組停在一旁的休息車,才終於開口:“你死到那裡去做什麼?!”
“我我迷路”這個平常看起來很無害的男人,原來發起火來那麼有威懾力,害得家悅舌頭不受控地打結。
“哈!我就知道。”他煩躁地蹺起腿,“就知道你可能會遇見他,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你之前不准我跟來該不會就是怕我遇見他吧?”這是個頗為大膽的猜測,家悅試探地問,用詞遣句小心翼翼。同時心裡又湧起一股期待,她居然在期待沈非點頭。
結果,他還真沒讓她的期待落空:“不然呢?喂,我犧牲不大嗎?你知不知道沒有助理的日子多痛苦啊?喝水要自己拿,熱了還得自己拿著小電扇吹,每天早上要自己調鬧鐘,無聊了又沒人可以逗著玩”
哎喲喂,她功能還挺全啊。
誰有心思聽他抱怨這些,家悅斜了斜眼眸偷睨他,人果然是不能慣的,有了先前希望得到滿足的經驗,她更大膽了:“所以說,你是在吃醋嗎?”
沈非愣了愣,只是片刻,隨即綻開燦爛笑容,轉頭,看向她,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
“我說常家悅,你是不是還沒緩過來,還以為在你面前的人是元修?看清楚,我是沈非,沈非耶。有多少女人排著隊想要跟我有染啊,上至名媛千金下至三流明星,隨便抓一個出來都比你有質感夠檔次。我會吃你的醋?哈、哈哈哈”他乾笑了數聲,突然收起笑意,臉色一下載,“吶,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品味。”與其說這些話是說給常家悅聽的,倒不如說他根本是在說給自己聽。
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後,家悅只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只是開個玩笑,你沒必要那麼激動,大可以繼續做有品味有質感夠檔次的沈二爺。”
“誰允許你叫我沈二爺的。”他眉心一蹙,不悅地瞪她。
“大家都好運麼叫啊。”這也太難伺候吧?都把他奉為爺字輩了,還有什麼好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