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我叫弟子登門道歉。”
馬老闆冷冷一笑:“行竊?零當家,你縱容弟子打人,還汙我名聲,這京城還如何容你?”
羽安暗想:這姓馬的分明就是一個無賴,當下便要去為零兒出頭,給他點教訓,卻被木花伸手攔下。木花說:“這人一定有些來頭,不然零兒早不能如此忍讓,我們先冷靜,給零兒惹來更大的麻煩就不好了。”羽安於是才咬牙忍了。
零兒見對方這般不講道理,也氣憤了,只是有些許顧忌,方壓下火氣,依然恭敬地說:“這怕是一場誤會,馬老闆大量,我們不如和解,以免傷了交情。”
馬老闆狡黠地笑了,說:“要說交情,我們的確是有緣,要不是我可憐你一介女流,會讓你在京城開館,並像老朋友一樣照顧你?一個不知名的小流派,短短几月就紅火了,不少行里人都眼紅,要伺機報復。要是零當家肯徹底與我和解,以後由我照著你,誰也不能對零當家的放肆,這是多好的事情。”
零兒秀氣白皙的手掌抱了個拳,道:“請馬老闆指條路。”
馬老闆的眼珠在零兒身上轉了轉,越發紅了,手裡的瑪瑙珠子轉得飛快,他說:“只要零當家和我拜了天地,做了我馬茂榮的姨太,包你以後吃香喝辣,沒人敢欺負你。”
羽安聽了,胸中再次燃起怒氣,攥著劍柄的手“咔咔”作響。
馬茂榮又說:“我可沒佔你便宜,零當家年紀大了,想嫁人也難了,我卻不嫌棄這些,只要”
馬茂榮尚未說完,一個巴掌就狠狠打在他臉上,他當時就吐了口血,捂著腮幫子,又從嘴裡吐出一顆染血的牙,兩個瑪瑙球也被震落在地,碎成四五塊。
零兒杏眼怒睜,道:“姓馬的,我已處處忍讓你,是你自己偏不要臉,欺人太甚,怪不得我手狠!”
馬茂榮的幾個跟班,見主子捱了打,紛紛挽起袖子,前面的三個人一齊撲向零兒,揮舞起拳腳。
零兒身輕如燕,身影只是一晃,雙袖翻舞間已將兩人摔出丈遠,呻吟不止。羽安也上前助陣,用劍鞘打傷了一人。
剩下的人端起刀棍,舉起拳頭,很快便圍攻上來,企圖以人多取勝。
眼下也只好先打退這些無賴再說了,木花邊護著藍兒,邊欲去幫助零兒和羽安。
“住手!都住手!”忽然有人喊著,趕了過來。
原來是來了幾個官人,都穿著京城官府的制服,身上帶著繩索和官刀,腰帶上繫著衙門的腰牌。大家見了官人都不敢動手,幾個看熱鬧的怕沾上麻煩,都遠去了。
零兒低聲說:“那馬茂榮是京都正堂大人的侄子,官府怕是向著他說話,那樣事情就不好辦了。”再有本事的江湖人,也都怕官府的勢力,何況零兒他們又是初到京城不久的外地人。
幾個官人裡,有一個捕頭樣子的大人走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受傷的馬茂榮見了衙役,十分高興,就說:“你們來的正好,認不認得我馬茂榮,我叔伯是京城正堂,這兒有幾個刁民公然傷人,說不定是哪來的強盜,先把他們捉起來下獄!”
那捕頭看了看腫著腮幫子的馬茂榮,笑道:“哎呀,真是馬大爺,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馬茂榮捂著臉,道:“笑什麼!快把兇手抓住!”
那捕頭不再理馬茂榮,轉身去看零兒等人,見了木花他忽然變了神色,朝木花悄悄擠了擠眼睛。木花、藍兒和羽安早聽著那捕頭的聲音耳熟,見了正面都吃了一驚,那捕頭竟然是在城東助他們追兇的康大友,不知他怎麼到了京城當差。
康大友使眼色叫木花他們不要做聲,然後用他那粗獷的嗓門對馬茂榮說道:“馬爺,衙門早些時候收押了一個盜竊犯,他說是馬爺您的手下,這有辱馬爺您的名聲,我已叫人把他上了刑,想他也不敢再胡說。至於眼前這事,證據不足,還請馬爺回去敬候佳音,我會給您一個交代。”
馬茂榮依舊不饒,道:“什麼證據不足?我被打了就是證據,我的夥計都看見了!”
康大友問:“是誰打了你?”
馬茂榮指著零兒罵道:“就是這個臭娘們兒。”
康大友笑道:“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把馬爺打成這樣?除非演示一次,讓咱開開眼,否則我死也不信。”康大友說著便招呼零兒:“姑娘不必顧忌,我讓你打他,你就打他,好為自己洗脫罪名。”
零兒冷眼看著馬茂榮,說:“我怕髒了手。”
馬茂榮怒著要說話,不想一個巴掌打過來,正打在另一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