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自言自語還是對雲若川說:“世事無常,何需太多煩惱。”
“煩惱?我正覺得有趣呢。那間禪室大有蹊蹺,我已經有一些思路了”
雲若川自信地說著,珍婆轉起手邊的佛珠,像已脫離了會話。
城東事記 第二十三章 嫌疑人
第二十三章嫌疑人
進入羅隱寺的第二個黎明開始,雲若川開始著手調查“公主”以外的嫌疑人。
晨鐘在山林裡迴盪,觸到遠方山壁的聲波折返回來,飄向雪山中朱印一般的羅隱寺。寺廟的僧人們吃過早飯,在講經堂進行著早課,佛經朗朗,伴隨著佛樂營造出梵境的氣氛。
由於安苦住持、慧雲大師和今月和尚在講經堂進行早課,雲若川把首訪物件指向了太守的生前侍衛王翰。來到王翰寄宿的房間前敲了幾遍門都沒人響應,(W//RS/HU)雲若川只好把調查物件調整為鄭居士。結果,鄭居士的房間同樣無人應答。沒有辦法,他只好在寺內閒逛起來。
走到羅隱寺的後院,經文聲越來越小,可見位置已有些偏僻了,雲若川正打算返回,卻忽然聽到了奇怪的響動。他依著聲音悄悄尋過去,看見一個黑影在一間上鎖的房門前鬼鬼祟祟地擺弄著和禪室一樣的黃銅門鎖。
看清之後才發現,之所以把對方看成黑影是因為那人穿著一身黑袍,他身材高大,留著武官的髮髻,從背影判斷應該是王翰。
雲若川觀察了一會兒,並沒有驚擾他,反身走回寺內。早課剛剛結束,雲若川又等了一些時間然後前往安苦大師的居室。
得到屋內主人的允許,雲若川走進房間。
典型僧侶的房間,這是屋子給人的第一印象。室內沒有繁多昂貴的傢俱,一切都體現出簡樸的風格。小廳內有一張方桌,兩把木椅,牆壁上掛著一幅達摩祖師的水墨畫。小廳側面是一間居室,既是用來休息也是用來打坐參禪。幾個綢緞包成的蒲團擺在一面牆壁前,牆上掛有一幅卷軸,寫著大大的一個禪字。居室靠窗的角落有一張窄床,床下有一個漆過的木箱,大概裝著日雜的東西。
雲若川進到居室才發現屋內還有一位客人,他是安苦住持的禪友、羅隱寺的常客——鄭居士。
安苦住持和鄭居士正對坐在蒲團上,手邊放著茶碗,像是在飲茶談禪。此時,他們一齊轉過頭,四目看著新來的客人。
“住持早安,居士早安。”雲若川打了招呼,就地找了一個蒲團坐了下去。
“雲施主早。”安苦住持回禮道。
鄭居士倒了一碗茶遞到雲若川手邊。
雲若川說:“我剛才還想去找居士,沒想居士不在。”
“我早早就來這裡等住持品茶了。不知雲兄弟找我何事?”鄭居士依然用他那種古怪的聲音說。
“聽說居士擅長茶道,故來找居士請教。”雲若川說著伸手去接遞來的茶碗。
可鄭居士忽然把茶碗收了回來,灑在地上。他說:“那麼,這就是我的茶道,您請看吧。”
安苦大師皺起眉,擔心客人被無禮招待會有不滿,何況是捐贈五百金的貴客。
雲若川臉上不見慍色,看出鄭居士實在考驗自己的禪道,他緩緩道:“居士的茶是敬畏神靈的茶,果然厲害。都說佛祖無處不在,居士只敬地,為何不敬身前這尊佛呢?”
“哈哈,雲兄弟也是懂禪之人!”鄭居士重新沏了一碗茶恭敬遞到雲若川手中。
“在居士和住持面前哪敢談什麼懂禪。”雲若川說著,然後像是不經意想起了什麼,問道:“聽說太守拜訪羅隱寺當夜二位在終夜談談禪,有這樣的事嗎?”
“是的。”安苦住持回答道。“那晚我和鄭居士就在這間禪房談禪,一直到天亮。”
“真是羨慕你們啊,能有一個可以廢寢忘食談禪論道的知交。”雲若川呷了一口茶,打量著茶碗,繼而把目光轉移到茶壺上。那是一口雕刻著蘭花的紫砂茶壺,器型古雅,一看便知是上乘之作。
“居士這把紫砂壺色澤明潤,形體豐滿,工藝精緻,乃名器也,能否借在下一看,也好長長見識。”
鄭居士拿了茶壺送到雲若川手中,道:“雲兄弟好眼力,這把紫砂壺是我心愛之物,十餘年未曾離身。”
雲若川把玩了一會兒紫砂壺,連聲稱好。還了茶壺,他悄悄打量著周圍,看到一樣眼熟的東西。他指著床下的那個木箱,問安苦住持道:“敢住持問箱內何物?”
“不過是一些陳舊的禪衣。”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