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手中,也多了一張牌,正是這封信。皇后若想要活著,是萬萬無法跟他對敵。
陳皇后往後,只是一個空殼子罷了,她再也不敢多任何一個心思,他留著她,也是一種仁慈。
“不過,本殿下好奇的是,韓王跟姑姑相識?”
鶴越沉默了許久,驀地停下腳步,他皺著眉頭,冷然問了句。
南烈羲面對這個俊秀的少年,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鶴越看他的眼神,有幾分冷淡。
“她是怎麼說的?”南烈羲雙臂環胸,揚眉,好整以暇地望著少年。
“姑姑從未提及,跟韓王相識一場。”鶴越睨著南烈羲,澈亮的眼瞳之內,卻浮現明顯的情緒。
從未提及他們之間的關係?
南烈羲聞到此處,面色有些難看,他總覺得琥珀跟自己的感情之中,琥珀過分鎮定,他總是鮮少感受到她的熾烈。
他愛她。
但她呢?
還未到愛的地步。
“我要去見姑姑了,韓王,你請自便。”
鶴越眼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一身寒意,他安靜地越過他的身子,走向前去。
身後的宮人跟了上來,笑著說道。“韓王,奴才給您帶路,前面的園子就是您歇息的地方。”
雖然是個孩子,但也有長大的一日。
似乎對琥珀太過依賴了,也太過親近了。
南烈羲皺起眉頭,望著那個清瘦的身影越走越遠,心頭浮現些許紛亂的情緒。
清晨。
琥珀起身,坐在梳妝檯前,宮女還未前來服侍她。整個房裡只有她在,纖指握住一把白玉梳子,緩緩梳整柔膩青絲,髮色濃黑如墨,柔順光澤,宛若星辰的散光。
髮絲每每被梳過,青絲兀自細碎飄落,美不勝收。
不多久有宮女前來,洗漱好了,替她取來一身簇新宮裝,系妥粉紫色裙帶,帶間一個翠綠圓玉環及紅色流蘇垂置裙側,增添一股富貴。
“殿下該上朝了吧。”
琥珀瞧都不瞧銅鏡中映照出多令人驚豔的美麗模樣,側過臉去,淡淡問了句,宮女點頭,已然回應。
宮女也不得不多看了兩眼,這個傳聞中炙手可熱的“姑姑”,居然如此年輕!
琥珀獨自開啟了雙門,望著那天際的晨光初現,粉唇輕揚,眼眸流轉間,卻是一派傲然。
她無聲抿唇微笑根本不冶豔卻跟稚氣天真相似的笑顏,又有幾分像是那位在宮內里名聲遠播傳聞中心機深沉一手權力的“姑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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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琥珀,放手
“琥珀。”
她還未走到早朝的殿堂前,在長廊中,驀地被一人扼住手腕,整個人迴旋過去,粉紫色的宮裝裙襬宛若花朵綻放一圈,才回到那人的面前。
琥珀猝然面色一白,低著頭,暗自咬牙。
她如今還是萬分虛弱,這樣被強力拉住,多少讓肩膀的傷口,傳來撕裂的疼痛。
她許久才睜開眼眸,隔著一層輕霧,視線落在那雙熟悉的黑靴上,緩緩抬起眼眸,從那寶藍色的華服往上移動,紫黑色腰帶,灰白色皮毛領子,尊貴無疑的俊挺身軀之上,是俊美無雙的面容。
她擠出一分笑意,但南烈羲卻還是看出她過分蒼白的面色,毫無血色,微蹙的柳眉,也帶著忍耐的意味。
他鬆開了手,琥珀笑顏面對他,輕聲說道。“我昨夜睡得早,沒能見你一回。”
“陳皇后如今,無疑是身處冷宮,如今小王儲可以安心上位,那麼——”他想要問一聲,如今昭鶴越不久之後就能登基稱帝,想必這宮裡宮外,她也替鶴越鋪好了路除去大半阻礙,往後的日子只能越來越順遂。如今,也該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了吧,南烈羲並不覺得,琥珀有必要在鄒國皇宮,耗費更多的青蔥歲月。
又並非有血緣的親人,琥珀能夠幫助昭鶴越到如今這一步,也是仁至義盡。
“姑姑您在這裡啊,奴才找了你好久了,殿下叫你上殿呢——”
一個胖乎乎的公公從殿堂的臺階上跑下,環顧四周,跑的氣喘吁吁。
琥珀眼眸一閃,走前幾步,微笑著聽著,會轉過頭望著南烈羲,但很快,她還是轉過頭去,跟隨著宮人一道前去。
琥珀一手提著裙裾,盈盈走上白玉石階梯,安靜地走入殿堂,百官望向她的方向,也有些不解。
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