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了刀疤仔,我和付曉瑩在墳前磕頭了九下,我們倆這才離開了墳堆,上了一輛大卡車。
車子是付曉瑩開的,我坐在副駕駛室位,我們倆都很疲倦,一路過關斬將活著走出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需要一個時間段來平復。
大卡車在山路崎嶇的地段顛簸,車燈劃破了山區的黑暗,我的眼前是那不見盡頭的長長道路,我的耳畔是從車窗吹進了作響的風聲。
我突然發現,開車的付曉瑩似乎要睡著了。我趕緊用手拉扯了一下付曉瑩,我說“付哥,你這是怎麼啦?”
我的心跟著一緊,只見付曉瑩的臉上變得極其蒼白,他搖晃了一下頭顱,笑著對我說“沒事,就是想睡覺了,真心好累的感覺。”
我一見付曉瑩疲倦得遭不住的樣子,趕緊扯著喉嚨給他唱起了歌謠“兄弟抱一下,說說你心裡話,說盡這些年,你的委屈和滄桑和變化”換體合約
我的歌聲很大,因為我不能停下來,我發覺那一刻我唱歌的時候,全身的汗毛都倒數起來。真的,我突然發現付曉瑩左胸口的傷勢比我想象的嚴重得多。
那臭不可聞的味道,帶著黑色的血液不斷從付曉瑩胸口上散發出來,可付曉瑩在我的歌聲裡卻在強笑,他著的時候,嘴角在劇烈的抽搐。他似乎在用盡渾身的力氣讓感受到他還能撐得住,當我歌聲都變調成抽噎的時候,他突然說“小羅,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撐不住了,我撐不住了!”
嘎吱!
大卡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停,而與此同時,付曉瑩的身子啪嗒一下撲在了方向盤上。
那一會兒,我嘶啞著喉嚨,我瘋狂的朝著付曉瑩撲了過去“付哥,撐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