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在宮中獨大了,不管是她那個皇后,還是她這個皇貴妃,日子都不會好過。
她們不好過,自然也不能讓靳蘭軒過得舒坦。
“你我一同治理六宮,以後還得有勞皇貴妃繼續與本宮相互扶持才好。”皇后溫文笑語道。
她們兩個雖然鬥了這麼多年,但每每面對靳太后和靳家卻從來是一致同心的。
因為,不管她們之間誰倒了,另一個也在這宮裡難以長久下去,遲早會被靳家的人所取代,那是她們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那是自然。”傅錦凰與她相視一笑,而後一前一後出了漪蘭殿各自回宮去了。
後宮之中風雨欲來,上官府的鳳婧衣一時半會兒不必再想勾心鬥角的事,一天過得很得悠然自在。
她一回京,青湮也從金花谷回來了,並將鳳景也帶了過來交給公子宸安置。
夏候徹派了侍衛在旁,她自是不好去隱月樓相見,於是便聽了沁芳的話前去菩提寺上香祈福,暗中讓公子宸將鳳景也帶了過去。
入寺上了香,她便求了籤,隨即便被公子扮的和尚請去禪房解籤,沁芳便和幾名侍衛在外院等著。
一進禪院,鳳景便立即從裡面跑了出來,“姐!”
鳳婧衣牽著他到裡屋坐下,擔憂問道,“毒都解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好的地方?”
“都好著呢。”鳳景笑了笑,但一想那天的事便驚懼在心,“那天還真的以為自己會死了,再也見不到皇姐你了”
“說什麼傻話。”鳳婧衣拍了拍他的頭,打斷了他的話,“放心吧,這個仇我早會給你討回來。”
“皇姐,我不想你去為我報什麼仇,我只想我們還像小時候一樣平平靜靜地生活就夠了。”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去揹負那麼多東西,活得那麼辛苦,而他自己卻什麼都幫不上。
鳳婧衣抿唇笑了笑,道,“不是我想罷休,對方就會放過我們,靳家為什麼要害死母妃,我總要弄個清楚,不能讓她就那樣白白冤死。”
不是她不依不撓,是夏候徹一心要置他們於死地,她要想活,就只有跟他鬥。
“大不了大不了我們找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大夏不會找到我們的。”鳳景著急地說道。
她這樣與虎謀皮,日日得心吊膽得活著,該有多痛苦。
“小景,事情怎會如我們想得那麼簡單,當年我們又做錯了什麼,他們就要殺我們滅口,如今還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們何錯之有,要那樣一輩子躲躲藏藏,被人追殺著過日子?”鳳婧衣說著,狠狠握緊了拳頭砸在桌上,眼底升騰起無邊地恨意。
鳳景眼眶微紅的望著她,“皇姐”
鳳婧衣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語道,“好了,難得見一面,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盛京不少人南唐舊臣,還有之前尋到你的大夏人都是見過你的,你不能在這裡久留,知道嗎?”
“我知道,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讓你放心而已。”鳳景懂事地說道。
鳳婧衣抿唇笑了笑,慶幸這小鬼這麼多年雖然有時候調皮搗蛋,但大事面前卻總還是明理的,“明天就趕緊隨公子宸回金花谷去。”
“皇姐,我不想去金花谷了。”鳳景道。
“為什麼?”鳳婧衣皺了皺眉,問道,“淳于越欺負你了。”
“不是,淳于大哥對我很好,只是只是我想去青湮姐姐她們的青城山。”鳳景望著她,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青湮和沐煙都師出青城山,都是隱月樓裡頂尖的高手,他也想變成像那樣強的人,才不會成為皇姐的負累,才會在她危難之時也能挺身去保護她,才會有能力幫助她一起奪回他們的南唐家園。
鳳婧衣抿唇嘆了嘆氣,她怎麼會想不到他是在打什麼主意,但對上他堅執的目光,只得應了下來,“去那裡也好,大夏也不會有人找到那裡去,想來也是安全的。”
“那你是答應了嗎?”鳳景欣喜地追問道。
“我敢不答應嗎?”鳳婧衣笑著敲了敲他的額頭,說道。
鳳婧衣欣喜地想了想,可是一想到這一去又是相見無期,笑容又垮了下去,“皇姐,我知道你一向聰明,但在仇人的眼皮底下,你一定一定要格外小心,知道嗎?”
大夏皇帝那麼恨她,一旦發現了她的身份,便一定會殺了她。
“放心吧,我一定一定格外小心,你去了那邊要好生照顧自己才是,現在不比以前在宮裡了。”鳳婧叮囑道。
“我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