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道在雅風堂小坐了一會兒,到差不多時辰了便結伴一道去往清寧宮,路上卻又恰好撞上了靳容華。
“嬪妾見過容華娘娘。”蘇妙風欠身道。
雖然不喜與靳家人打交道,但在這宮裡她的位份畢竟在對方之下,不好失了禮數。
“聽說靜芳儀中了毒,身體狀況不甚好,怎麼還過來了?”靳容華望了望兩人,面上笑意謙和。
宮中的女子,最擅長的便是粉飾太平的功夫,即便面前站著再厭惡的人,都能夠笑顏如花的面對。
“是有不適合,但也不能失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禮數。”蘇妙風平靜地笑了笑,又問道,“不知蘭妃娘娘傷勢如何了?”
“姐姐已經好些了,這會兒正準備搬回漪蘭殿去呢。”靳容華淡淡道。
關於之前那一場風波,她們都心知肚明是誰的把戲,可皇帝既然把事情就這樣壓下去了,她們也不好再多加議論追究。
“是嗎?”蘇妙風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好了,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過去吧。”鳳婧衣望了望兩人,說道。
靳容華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那個一直深得聖寵的鈺容華,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瞧,似是要在她的身上找到那樣吸引那個人的真正緣由。
可是面前的女子在這宮裡也算不得容色絕豔,打扮也一向素淨連胭脂水粉都懶得用,論才情莫說及不過皇貴妃和靜芳儀,便是連她的水平都夠不上,若論及媚惑聖心的手段,也不見她怎麼去主動親近那個人,可為什麼就是這麼一個人竟就讓那個人那樣放在心上,恩寵不斷
鳳婧衣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淡笑問道,“靳容華在看什麼?”
靳蘭慧收回目光,平靜地與她們一道走著,心中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人到底喜歡上官素身上的什麼?
她們到了清寧宮,其它的妃嬪也都陸續到了。
“靳容華,蘭妃傷勢可好些了?”皇后開口便問及了靳蘭軒的狀況,神色一如繼往的溫婉柔和。“多謝皇后娘娘垂憐,姐姐還讓嬪妾向皇后娘娘致歉,最近幾日怕是不能過來了,說等傷勢好些了,再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靳容華起身回話道。
“她重傷在身,好好休養才是正事,請安的事她有心本宮知道就好了,不必帶著傷跑來跑去,若再折騰出個好歹來反而受罪。”皇后道,面上雖是笑意婉然,眼底卻難掩寒意。
靳太后和蘭妃這一次要對付鈺容華,若是真成了事倒了罷了,還連累她這操辦中秋宴的人遭到皇上一番訓斥,白白受了這冤枉氣。
“謝皇后娘娘,嬪妾會如實轉告姐姐的。”靳容華道。
皇后淡笑著點了點頭,望向蘇妙風關切問道,“靜芳儀不好好在休養著,怎麼也過來了?”
“謝皇后娘娘關心,嬪妾並無大礙。”蘇妙風回道。
“以後可得留心了,再吃錯了東西,可不一定也能這樣簡單簡單就沒事了。”皇后表面卻是關切,言下之意又何嘗不是暗含警告。
她在警告她,不要跟錯了人。
“嬪妾記下了。”蘇妙風道。
皇后望向坐在她邊上的鈺容華,笑著道,“之前那番刺客,可讓鈺容華受了驚了。”
“謝皇后娘娘關心,嬪妾無礙。”鳳婧衣含笑道。
這一個個都盼著她獲罪,怎麼能就這樣讓她們都如了願呢。
皇后一一把眾人都關心了一遍,叮囑道,“這入了秋了,天也越來越冷了,你們可都注意些防寒,別把自己給病了。”
“皇后娘娘這麼提醒,臣妾一會兒回去,就得趕緊讓人去制身厚些的冬衣回來,我可沒那麼好命得皇上悉心照顧去素雪園裡避寒。”胡昭儀瞥了一眼鳳婧衣,笑語道。
“鈺容華體弱多病,冬日裡受不得寒你也是知道的,你身強體健的要湊個什麼熱鬧?”皇后打趣道。
鳳婧衣低眉斂目品著茶,知道一個個都看不過她一直以來獨佔聖寵,不過時日長了也就習慣了。
這後宮爭寵憑得就是本事,而這些人竟是把心思用在了打壓對手身上,卻往往忽略了重點,爭寵不就是爭得皇帝的寵愛,與其費心思跟對手鬥,怎麼就不多在皇帝身上費心思。
自清寧宮請了安,她與蘇妙風結伴回了靜華宮,尚衣局的人說是孫公公差他們過來給她截制下個月秋獵要穿的武士服,她只好謝絕與蘇妙風對弈的約定,回了宮中隨她們量體裁衣。
出宮秋獵,自然是要簡單輕便為主,宮中這些宮裝長裙自是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