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伸手拿過了那封摺子,而後伸到了燭火上點燃,看著它燃成了灰燼,自始至終也沒有去看過裡面到底寫了些什麼。東暖閣,已經到了就寢的時刻,鳳婧衣沐浴更衣出來,聖駕還是未到。
“皇上還沒過來嗎?”她隨口問道。
沁芳搖了搖頭,道,“還沒有,孫公公說今天書房沒什麼特別忙的事,按理說這個時辰應該已經忙完了。”
沁芳收拾著尚衣局剛剛送來的東西,說道,“主子,這是冊封大典要穿的鳳袍,你這會兒試了,要是哪裡不合適,奴婢做下記號,明天讓尚衣局的人取回去修改。”
鳳婧衣看著她端過來的鳳紋宮裝和鳳冠,胸腔陣陣壓抑,道,“收起來,明日再試吧。”
“明日主子還要學習祭祀的禮儀,哪裡有時間?”沁芳道。
鳳婧衣無奈地嘆了嘆氣,帶著她進了屏風後面,任由她幫著換上了將鳳袍換到了身上。
“好像還是有點大,還以為主子休養一段,能長胖一點的,果然還是沒長起來。”沁芳一邊打量,一邊嘀咕道。
鳳婧衣默然站著,這一身鳳袍穿在身上,總感覺壓得她骨頭都陣陣的疼。
沁芳正忙著給她整理袖子,便聽到外面傳來宮人迎駕的聲音,小聲道,“主子,皇上過來了。”
鳳婧衣聞聲望向帷帳處,一身墨色龍袍的人果真掀帳進來了,只是不知何故面色異常的陰鬱駭人。
“沁芳,你先出去吧。”
沁芳望了望面色沉冷的人,連忙跪了安退下。
夏候徹默然站在那裡,望著一身鳳袍的人,半晌也沒有走近前去。
鳳婧衣有些奇怪,走近笑著問道,“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近到面前,字字沉冷如冰,“素素,如果你還有什麼瞞著朕的事,最好現在坦白說出來。”
鳳婧衣愣了愣,有些驚訝於他突然改變,仔細想了想最近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來,方才問道,“皇上要臣妾說什麼?”
“說你瞞騙著朕的所有事,不管多少,不管什麼事,朕現在給你機會說出來!”他怒意沉沉地逼問道。
鳳婧衣怔怔地望著他深如寒潭的眸子,扯出一絲笑意道,“皇上到底怎麼了,無緣無故地問臣妾這樣的話。”
可是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真正知道到他要問的是什麼,而到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再無迴轉的餘地。
夏候徹眼中滿是壓抑與陰霾,一手擔住她的下頜,逼得她步步後退,另一手鬆開了她的手腕,一下一下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鳳婧衣驚得一顫,抓住他的手道,“皇上等等,臣妾”
“你要等什麼?”他說著,將已經衣衫不整的她推倒在床上,看著她眼底現出抗拒退縮,面色更加沉冷。
鳳婧衣被這樣的他嚇到了,他是發現了什麼嗎?
可是,所有的事她都讓人做得一乾二淨,糧倉的事已經過去大半年,他也不可能查出什麼來,怎麼會突然問她這樣的話?
正在她思量期間,好不易穿戴整齊的鳳袍已經被他撕扯剝離扔到了床上,看著他身上漸露的衣袍,她下意識的往裡面退縮,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蜾拖了出去,剝光了她身上僅剩下的避體衣物,毫無前戲地挺進她乾澀的甬道
她只覺撕裂般的痛,額頭得直冒冷汗,以手撐著他壓下來的胸膛,道,“夏候徹,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從不會在床第之間如此,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她的掙扎退縮卻只換來他更加暴虐的佔有,他冰冷銳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似是要看穿她的靈魂一般。
最終,她不得不放棄了抗拒,柔順地承受了他的索取,他眼中的冰冷漸漸現出難言的脆弱和絕望。
她震了震,仰頭吻上他緊抿的薄唇,他怔然了片刻,唇尖探她的唇內,並不溫柔地與她唇齒交纏。
他火熱的硬挺在她體內恣意衝撞,她不可抑制的情動,沁出漣漣春潮,在他一聲一聲喘息之中,哆嗦著噠到了巔峰。
可是,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卻還是緊緊掐著她的腰際瘋狂地聳動著,眼睛始終盯著她的眼底,不知是在探究著什麼。
她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顫抖著乞求,卻只換來他更加兇猛的衝刺,將她逼至崩潰的邊緣。
當他終於釋放時,她已然癱軟在他身下,潰不成軍。
她休息了片刻,便準備下床去裡面的浴房清洗,卻被他長臂一伸勾住了腰際,火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