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了一個邵皇后,就要以命相搏,那樣的事太不值當。
“是。”沁芳知她是不想老丞相那樣的犧牲再一次上演,她也不願意那樣的悲劇再來一次。
鳳婧衣伸手將茶遞給她,掀開被子便準備起來。
“主子一夜沒睡,不休息了嗎?”沁芳連忙擱下茶盞,取了衣服給她披上。
鳳婧衣搖了搖頭,套上衣服道,“傅家雖然失勢,但傅啟玉還沒有定罪,難保不會有翻身的時候。”
傅家的黨羽雖然接連問罪,傅皇貴妃也遭降位禁足,但傅家家主傅啟玉卻依舊在玉霞關一帶監軍,並未將其問罪。
畢竟隱月樓的事情牽連重大,朝廷並沒有公之於眾,以免在這個時候動搖民心,有損皇室威嚴。
所以,問罪之人都是被羅織了其它罪名問的罪。
“可是,傅家現在已經這樣了,傅啟玉只怕也不會善罷干休。”沁芳道。
“他再怎麼心中不服,也不可能與夏候徹為敵,傅錦凰才尋著機會逃出宮,想來這傅啟玉也是這麼想,畢竟他回了盛京,夏候徹也不會放過他。”鳳婧衣道。
“所以,你先前才讓公子宸暗中派人扮作北漢探子去找傅啟玉,想要給他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沁芳道。
鳳婧衣聞言淡淡笑了笑,說道,“就算我們不插手,夏候徹也會給他羅織罪名問罪,不如做得對我們有利一點。”
只要公子宸那邊計劃順利實施了,傅啟玉通敵叛國的罪名一成立,傅錦凰在宮裡也會跟著受牽連。
相信,傅錦凰自己也是知道夏候徹不會輕易放過傅家,才急於找上邵皇后想要出宮脫身。
“那要是傅美人真的出了宮呢?”沁芳憂心道。
鳳婧衣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放心,她逃不掉的。”
事到如今,傅錦凰即便知道了她是誰,她也沒有跟她抗衡的本錢了。
沁芳看她目光清明,想來是早有了打算,便也安心了幾分,“那奴婢下去準備早膳了。”
鳳婧衣默然點了點頭,獨自捧著一杯熱茶坐在榻上,憂心著鳳景攻打彭城是否能順利。
用罷早膳,太醫便依例過來請了脈。
“王太醫,聽說昨夜皇后娘娘身體不適,請你過去診治,可有大礙?”鳳婧衣淡笑問道。
王太醫愣了愣,連忙回道,“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本宮現在不便去清寧宮請安,便有勞王大人好生照料皇后娘娘病情了。”鳳婧衣含笑叮囑道。
“這是微臣應盡之責。”王太醫回道。
這宮裡各個主子較著勁,難為的還是他們這些在宮裡當差的人,哪個都不能得罪,哪個也不敢怠慢。
沁芳將太醫送了出去,瞧了瞧外面天色道,“這天氣,怕是要下雪了,主子今天就別出去走動了。”
鳳婧衣聞言起身到窗前看了看,天色有些陰沉,冷風凜冽刺骨,估計入冬的第一場雪要下了。
“這場雪,能早一點來就好了。”
“主子不是最不喜歡下雪天,怎麼還盼著它早一點來?”沁芳一邊忙活著給她床上換上厚的被子,一邊笑著道。
鳳婧衣笑了笑,淡聲道,“下了雪,就真的入了冬了,過了冬天就是好時候了。”只要鳳景撐過了這個冬天,南唐翻身的時機就到了,為了那個時機,隱月樓已經準備太久了。
沁芳忙活完了,便直拉把窗關上了,“主子,這風這麼大,你就別在這裡站著了,省得一會兒再吹出個好歹來。”
說罷,將她趕到了暖榻上坐著。
“你做的點心還有的吧,差人到靜華宮給蘇姐姐送些去。”鳳婧衣順手拿起書卷,隨口說道。
“嗯,我一會兒就去。”沁芳說著,重新給她斟了熱茶。
“皇上新賞的茶葉,也給她拿些去吧,她喜歡。”鳳婧衣道。
沁芳聽了,抿了抿唇道,“主子,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靜婕妤娘娘是好,但咱們還是不適合跟她走得太近,畢竟”
畢竟,她也是大夏人,不是她們自己人。
鳳婧衣抬眼望了望她,也知道她的顧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分寸。”
雖然入宮以來,她在宮裡與蘇妙風算是比較親近,但也不是全無防備,不該說的話,不該提的事,她是從來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的。
沁芳沒有再多說什麼,下去準備了東西,交給宮人送去了靜華宮。
雖然靜婕妤在這宮裡對主子與是一直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