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也正有此意,只是那南唐長公主之事”他近日是奉命追查南唐長公主的,如今又要前去北漢,只怕難以兼顧。
“那件事朕會處理,你即刻起程去北漢,查清楚這個鴻宣太子才是首要之事。”夏候徹道。
一個神出鬼沒的南唐長公主已經讓他煩心了,如今又冒出一個鴻宣太子,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暖榻上,鳳婧衣早在容弈進來的時候已經醒了,聽到這一番談論也不由憂心起來。
如今這個獨掌北漢大權的鴻宣太子,將來是敵是友,看來也得讓隱月樓去打聽一下才好。
誰知,一坐起身便瞧見一堆奏摺之中放著一卷東西,似是一幅人像。
她伸手取過展開,畫上的人再熟悉不過,熟悉的筆畫痕跡已讓她猜測到是出自何人之手。
夏候徹叮囑完容弈前往北漢之事,進到內室便看到她正拿著畫像,沉吟了片刻道,“睡醒了?”
“哪來的?”鳳婧衣抬頭問道。
夏候徹上前將畫像從她手中拿了過來,垂眸打量著畫中之人,直言道,“朕不想逼你做不願做的事,讓孫平去安國公府拿的。”
鳳婧衣冷然嗤笑,“對,蘭妃娘娘想要的東西你想盡辦法都會給,可是當你們拿著這畫像是通緝她,可有想過我和父親也會成為她的目標。”
“有朕在,她動不了你。”夏候徹將畫像收起,望向她道。
鳳婧衣聞言卻笑得滿是嘲弄,“皇上,這樣的話嬪妾不想再聽了,你說蘭妃娘娘回來也斷不會委屈了我,可是她回來之後卻讓我每一天都在委屈求全,你說你信我,可是隻要牽涉到南唐的事,你就會第一個懷疑我”
“素素!”夏候徹喚她。
鳳婧衣下榻望著他,哽咽著聲音道,“我每一次都信你答應的,可你每一次都讓我失望,我不敢信了。”
或許,她應該改變一下如今的局面了。
夏候徹伸手去拉她,她卻退後避開了。
“臣妾告退。”說罷,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皇極殿。
她回了凌波殿,之後夏候徹來過兩次,她都回絕了見面。
直到半個月後,皇陵祭祖的聖旨傳來,她要伴駕出宮,一同前去的除了太后,還有皇后,皇貴妃傅錦凰和蘭妃靳蘭軒。
☆、靳蘭軒,你當朕是瞎子嗎?
出宮前生皇陵的車駕三輛,帝后同乘一駕,靳蘭軒自然是跟著靳太后的,於是鳳婧衣只有上了皇貴妃傅錦凰的馬車。
傅錦凰懶懶地倚著軟墊,淡淡掀起眼簾瞅了一眼上來的人,瞥了瞥她還纏著布的手,冷然笑道,“你可別死在一個不上道的蘭妃手上,那可就讓本宮太失望了。”
“皇貴妃娘娘說笑了。”鳳婧衣淡笑坐下道。
“你若連個靳蘭軒都搞不定,也省得本宮再費心思了。”傅錦凰冷然道。
這個女人入宮也有半年了,她卻還是在她和身上發現不了一絲和顧微的相像之處,是她真的不是那個人,還是她掩藏的太好,讓她也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轢。
“嬪妾若是死在了蘭妃娘娘手上,不是正如了皇貴妃娘娘的心嗎?”
鳳婧衣淡淡而笑,不知是不是該感謝一番她的手下留情,沒有在蘭妃對付她的時候,跟著落井下石置她於死地。
傅錦凰就是傅錦凰,即便數月未承寵,也絲毫不損她在宮中的地位與風光綦。
相較於於靳家的鋒芒畢露,傅家雖與其勢力相當,卻一直進退得當為皇帝所用,這也便是她在宮中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放眼六宮之中,論姿色,論出身,論才情,她都是首屈一指的。
雖然,那些才情並非是她真正的才情。
“本宮想處理的人,從來不屑假他人之手,何況”他說著,瞥了一眼不知怎麼飛進馬車內落在案几上的蟲子,長長的指甲將其碾得粉碎,冷冷道,“何況還是一隻臭蟲的手。”
鳳婧衣抿了抿唇,侍候在旁的沁芳險些失笑,靳蘭軒在皇貴妃的眼中不過是一隻臭蟲,這話若傳到她耳中,也不知蘭妃得氣成什麼樣了。
這宮中上下,最能沉得住氣的,便要數清寧宮的皇后和這皇貴妃傅錦凰了,可也就是因為蘭妃一直緊盯著她家主子不放,才讓這些人都遠遠觀望,任由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畢竟,於她們而言,不管是她家主子還是蘭妃哪一個倒了,都是有利無害的。
傅錦凰懶懶地接過秋月遞來的帕子,細細地擦了擦手,然後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