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夏候淵斂目靠著馬車嘆息道。
如果沒有鳳婧衣之前從靳老夫人那裡給他們要到了皇極殿這個宮女的存在,讓他們用來最後揭露靳太后毒害先皇之事,否則他那什麼帶兵救駕都根本說不過去。
他知道了太后毒害先皇,所以出於孝心想揭露靳太后與她假意聯合,最後拿靳太后的兵馬救駕,一切都順理成章,天衣無縫,夏候徹想懷疑也找不出證據來。
但是,這一局實在是太驚險了。
皇極殿的朝臣陸續散去,丞相原泓和軍師容弈卻還一直留在殿中,看到殿中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原泓伸了個懶腰,道,“沒什麼事,我也回府睡覺去了。”
原以為會鬧出多大的動靜,離京之後他在軍中帶了身手好的親信喬裝成百姓陸續回了盛京以策萬全,哪知道根本就沒輪到他們有出手的機會,還害得他神經緊繃了幾天睡著客棧硬梆梆的床。
“南唐長公主的人,真的就沒有露面?”夏候徹微擰著眉問道。
他原想著,這樣的大好機會,他的死對頭一定不會放過的,她竟是連面都沒露一下。
“如今看來,朝中靳氏一派人先後出事,應當是靳老夫人的意思,她想為自己的女兒報仇削弱靳太后的勢力,沒想到楚王竟也是打著要扳倒太后的主意。”原泓聞言說道。
這一個個都指著靳太后落網呢,可最關鍵的還是他們面前這一位啊。
從他登位之後,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一早就防著永壽宮那邊了,又豈會真的就被她給算計了,只是沒想到的靳太后竟然做過這麼多驚世駭俗之事。
有人要害靳太后,靳太后又想害他奪權,結果他將計就計把靳家和胡家方家這些不安份的勢力都一下連根拔除了,只可惜的是沒有將南唐長公主給引出來。
“皇上真要京畿的兵馬交給楚王?”容弈問道。
夏候徹從龍椅上起身步下玉階,面上已經早沒有了昨夜的病容,只是面容依舊清瘦得厲害。
“與其讓他關起門來使壞,不如放在重要的地方,讓大家的眼睛都盯著他。”
那可是朝中無數人都想坐上的位置,自然也就有無數雙的眼睛盯著他了。
原泓嘴角抽了抽,無聲地豎起了拇指。
“既然沒事了就去西園,那裡還有一堆的事情。”夏候徹說著,一人當先朝殿外走著。
原泓一聽便不樂意了,跟上來便道,“你指使我兩去西園忙活,你自己幹嘛去?”
“素雪園。”容弈面無表情地說道。
原泓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喃喃道,“也是,你那小美人兒這回估計是氣得不輕”
夏候徹一聽到那個刺耳的字眼,頓步冷冷地望了望他,“你剛才說什麼?”
原泓愣了愣,然後一把捂住嘴連忙搖了搖頭,表情自己什麼都沒有說。
夏候徹懶得再多說,腳步如風先行離開了皇極殿,孫平帶著人小跑著跟著後面侍奉著,一個
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叫你跟出去把人留下,你倒是好?”
孫平好不冤枉,一路小跑著跟著,一邊道,“奴才已經再三勸了,都快給娘娘跪下了,她非走不可,奴才只能叮囑了沁芳送她回去,先讓人帶了太醫過去治傷?”
“什麼治傷?”夏候徹腳步一頓冷聲問道。
孫平抿了抿唇,坦言道,“娘娘回宮的時候跟人交了手受了點小傷,應該並無大礙。”
夏候徹眉眼冷沉地瞪眼他,“這樣的事,你現在才說?”
“奴才方才皇極殿事情太多了,又正是上朝的時候,奴才怎麼說。”孫平道。
夏候徹冷冷掃了他一眼,自己快步朝著素雪園的方向去了。
素雪園,暖閣。
沁芳送走了過來給她診脈的太醫,進來稟報道,“主子,各宮裡這會兒已經得了訊息,靳太后已經被廢了皇太后之位,賜死不得入葬皇陵。
鳳婧衣一動不動地坐在榻上,聽到之後點了點頭,“那就好。”
這樣的結果,想必靳老夫人也是滿意的。
縱然一番驚險,終究還是達到目的了,也不枉費這一番心思了。
“沁芳,生盆炭火吧。”她突然道。
沁芳愣了愣,素雪園一直溫暖如春,主子怎麼
鳳婧衣深深吸了口氣,身上的血還有著斑駁的血跡,只是道,“只是感覺這屋裡有點冷,你盆火進來吧,興許會暖和點。”
“主子,你是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