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倏地一抬頭道,“哪來的血跡。”
沁芳咬唇忍住眼淚,哽咽著回道,“娘娘方才進門嘔了血,奴婢還沒來得及收拾。”
“那還愣著作什麼,還不宣太醫過來!”夏候徹幾步走近道。
“主子這一身溼衣服還沒換下來,穿久了會生病的,奴婢叫了她,她卻睡著了。”沁芳坦言回道。
夏候徹擰了擰眉,道,“你去準備別的吧,衣服朕幫她換了。”
“還是奴婢來”沁芳話還沒說話,站在她面前的人已經將靠椅子裡睡著的人抱著進了浴房。
夏候徹一邊朝裡面走,一邊催促道,“把衣服拿進來。”
這秋日裡天已涼了,她又剛淋了雨,裡面有溫泉換衣服會暖和些。
沁芳咬了咬唇,還是拿著衣物跟著進了浴房。
夏候徹解開她身上的溼衣服,這才看到裡面白色的裡衣全是一片刺目的血紅,不由目光一緊,“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奴婢也不知道,昨天也不見她受傷”沁芳紅著眼眶泣聲說道。
夏候徹抿了抿薄唇,想來是之前孫平去找她之後,她被人所傷,昨天夜裡發生的事太多,他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奴婢去拿藥過來。”沁芳慌忙跑了浴房,去找外面候診的太醫拿傷藥。
夏候徹拉開她裡衣的衣襟,這才看到裡面包紮過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著血,不由斂目深深吸了口氣,拉過邊上的毯子裹在她的身上,低頭心疼地吻著她冰涼的額頭,“素素”
沁芳拿了藥進來,道,“皇上,藥拿來了。”
“你出去準備些驅寒的湯藥吧。”夏候徹吩咐道。
“是。”沁芳躬身退了出去,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痕。
夏候徹拆開她包紮過的傷口,小心翼翼地重新上了藥包紮好,拿溼的巾帕擦去她身上的血跡,方才給她換上了乾淨的衣掌。
他伸手摸著她蒼白冰涼的臉,幽幽嘆道,“素素,你這樣可讓朕怎麼辦?”
可是,緊閉著眼睛的人卻沒有一絲反應。
夏候徹起身將她抱出去放到床上,朝著帳外道,“太醫!”
幾名太醫連忙掀了簾子進來,“微臣給皇上請安。”
“行了,做你們該做的事。”夏候徹掃了一眼道。
“是。”
幾名太醫連忙到了床前為床上的人診脈,各自把過脈搏之後商議了一番,為首一人上前回道,“皇上,鈺昭儀娘娘是鬱結在心,這幾日有傷在身又太過勞累了,加之今天又淋了雨著了風寒,奴才們開了方子讓娘娘每日服用好生調養一番,慢慢便能調養回來的。”
皇上這般緊張鈺昭儀的病情,若是說得太嚴重了,他們免不了又是一頓罪責,只得設法慢慢給鈺昭儀用藥調養。
夏候徹斂目點了點頭,道,“即日起,你們每天留兩個人在凌波殿輪番守著,鈺昭儀的病情有任何差池,朕唯你們是問。”
“是,臣等一定竭盡全力救治好鈺昭儀娘娘。”幾名太醫連忙跪了一地回話道。“行了,出去吧。”夏候徹道。
太醫們躬身退了出去,內殿一時間便安靜了下來。
夏候徹到床邊坐下,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不由擰眉嘆了嘆氣。
沁芳煎好了驅寒的湯藥進來,走近道,“皇上,藥好了,奴婢來喂主子喝了。”
夏候徹側頭望了望他,伸手拿過了她端著的碗道,“朕來喂吧,你再去燉碗參湯過來。”
沁芳抿了抿唇,還是應了下來,“是。”
這兩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想來她在宮外也沒怎麼好好吃過一頓飯,這才幾天的東西又清減了不少。
夏候徹坐在床邊,耐心地餵了床上的人喝完了一整湯藥,執著帕子拭了拭她臉上的藥汁,沉默地坐在床邊,沒有離開,卻也沒有說話。
上官敬即便不是他親手所害,可也是因為他的原因還送了性命,這個結只怕素素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解得開。
原泓追查的結果說,跟著她一起衝進宗人府的那些人是北漢人,那麼想來便是卞嬪想要引開他們的注意力,故事安排的。
果然南唐長公主已經和北漢鴻宣太子勾結一氣了,而讓他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卞嬪為什麼要那樣處心積慮地殺掉上官敬。
僅僅是因為上官敬和素素投靠了他,可他卻又隱約感覺還有著別的所不為人知的原因,只是一時之間他還想不明白。
他正想著,床上的人似乎動了動,他連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