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
夏候徹起身一步一步緩緩地站到了她的面前,開口的聲音冰冷的駭人,“上官素,告訴朕,這到底是誰的東西?”
☆、都是荷包惹得禍2
明明周圍暖意融融,鳳婧衣卻在那樣的目光中,覺得自己如置冰窖一般的寒冷。
她緊緊的攥著剛剛從火盆裡搶回來的荷包,上面零星的火也灼傷了她的手,可是卻抓得緊緊的,唯恐再被奪走了一般。
她知道的,這件東西會讓她與他現在的關係陷入危機,甚至讓她這一年以來苦心籌謀得到的恩寵都毀於一旦
可是,她不能丟棄,不能眼看著那個人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在眼前化為灰燼。
夏候徹一步一步地逼近前來,低眉看著燒傷的指尖,還有被她緊緊握在手裡的東西,聲音輕而冷,“朕說過的吧,不要再讓朕看到它。輅”
她初進宮之時,他有警告過她,不要再讓他看到這個東西。
這麼久了,他真的以為她已經放下了,以為這件東西已經不在了。
原來,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藏著,又在多少個他不在身邊的夜晚,這樣緊握這件屬於別的男人的東西在心口才入睡駢
鳳婧衣抿著唇望著她,這個時候自己再多的解釋也是多餘的,除非自己親手把這件東西在他面前燒掉,才會讓他信服。
可是,那是她萬萬做不到的。
夏候徹見她沉默,便也印證了自己猜測,伸手緊緊抓住她拿著荷包的手,狠狠舉到她的眼前,逼問道,“朕在問你,這是誰的東西,回答朕!”
最後三個字,吼得鳳婧衣不由一個顫抖,望著他冷銳如刀的目光,終究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
沁芳正送茶水進來,剛一進門便被夏候徹的聲音喝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匆匆掃了一眼鳳婧衣暗道壞事了,自己先前沒進來看,哪裡知道主子手裡正拿著這東西,偏偏夏候徹過來便又瞧見了。
半晌,夏候徹也沒有等到她的回答,目光愈加冰冷得懾人,喝道,“滾過來,給朕看清楚,你家主子手裡拿得到底是誰的東西!”
今日,他一定要知道,她這般不惜傷了手也從火盆裡拿回來的東西,到底是哪個男人的。
竟然,讓她如此念念不忘。
沁芳戰戰兢兢地走過,跪在邊上仰頭望了望鳳婧衣手裡的東西,又望了望她的面色,咬著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東西,她便是不看也知道是誰的東西,可是這要是說出來,會是什麼局面,誰也無法預料。
“說!”夏候徹怒聲問道。
沁芳深深垂下頭去,道,“奴婢奴婢不認得。”
她若說了,皇帝肯定會一怒之下毀了那件上官將軍唯一的遺物,若不說,這樣的局面對她們又是極其不利的。
“不認得?”夏候徹冷冷地笑了笑,她方才的神情分明就是認得這東西的,甚至還知道這東西一直在上官素身邊。
沁芳不敢說話,低著頭跪在那裡,又不知鳳婧衣心裡是何打算,對著這樣盛怒的夏候徹止不住冷汗涔涔。
夏候徹鬆開她,冷冷地望著她,叫道,“孫平!”
孫平在外面一聽聲音不對,連忙小跑著進來,看到裡面的三人心一下懸了起來,這方才進來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成這樣了?
“皇上。”
“既然在朕面前不願說真話,那以後便也不用再說話了,帶下去!”夏候徹下令的時候,目光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鳳婧衣。
孫平望了望龍顏震怒的夏候徹,又望了望鈺容華,一時間並沒有動作,似是在給她一些時間讓她自己向皇帝求情。
之前蘭妃為難沁芳姑娘,她都不惜冒犯救了人,又豈會真的眼睜睜地看著沁芳因為自己受了啞刑。
“還不去!”夏候徹怒意更盛。
孫平無奈,只得叫了外面侍衛進來帶,沁芳抬頭望了望鳳婧衣,並沒有多說什麼。
鳳婧衣眼見著人要被他們帶出去了,咬了咬唇道,“慢著。”
她很清楚夏候徹的性情,這絕不是嚇唬她而已。
夏候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回答。
“我說了,你便放過她嗎?”她開口道,聲音哽咽而嘶啞。
“當然。”夏候徹說著,微一抬手示意孫平等人出去。
沁芳被兩名侍衛押著在門口,望著裡面人的背影,又是緊張,又是害怕,根本想不出她會做何回答。
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