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她入了宮,自己因她都誤了多少宮中規矩了,也不差多這一樁。
鳳婧衣懶懶地朝他應了聲,“謝皇上恩典。”
說罷,便自己去隊伍後面找沁芳了。
她一上了馬車便聽到孫平在高聲宣到起駕,她便在馬車上一路睡著回去,直到進了承天門,沁芳方才將她叫醒。
下了馬車,承天門廣場上,朝中的官員還有皇后帶著一眾嬪妃接駕,好不隆重。
一個個瞅著她,嫉恨的目光恨不能將她這個媚惑聖心的妖妃生吞活剝了。
夏候徹說了一些場面話,大致也就是說皇后和皇貴妃在她不在宮裡的時候主理六宮辛苦了,瞅了一眼還疲倦不堪的她,便道,“罷了,朕還有事要與眾臣商議,你們在這裡也等了好一陣了,都回宮去吧。”
她這一副模樣在夏候徹眼中是沒睡醒,可落到這些個嬪妃們眼中便是她承寵過度,皇帝行幸徹夜都沒未讓她閤眼等等種種猜想
她冤枉,卻又解釋不得,只得又一次拉高了自己的仇恨值。
好不容易與皇后等眾嬪妃別過,回到凌波殿正準備倒頭大睡一覺,哪知人還沒有來得及躺下,領事太監便進來道,“娘娘,永壽宮裡的書繡姑姑來了。”
鳳婧衣剛剛脫了外袍,不得不又穿了回去,到了外殿看到已經等著的書繡道,“書繡姑姑有何事?”
書繡依規矩給她請了安,語氣冷淡地道,“太后娘娘得知聖駕回宮,有事請鈺容華娘娘到永壽宮走一趟?”
“何事?”鳳婧衣問道。
“娘娘去了就知道了。”書繡說著,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侍從,道,“還有,娘娘身邊的那個叫青湮的宮女,最好也能一塊兒過去。”
果不其然,一回來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青湮她不在我這裡了,只怕不能帶她過去了?”鳳婧衣婉然一笑,平靜說道。
“她是凌波殿的宮人,不在娘娘這裡,還能在哪裡?”
鳳婧衣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衣袖,低眉道,“回宮前我向皇上求了個恩典,到菩提寺上了個香,恰好遇到了靳老夫人,靳老夫人與青湮投緣,便將人先留在她那裡了。”
有本事,你們找她要人去?!
☆、都是荷包惹的禍
既然點明瞭要青湮過去,自然是衝著她來的,哪曾想人竟然在靳老夫人那裡了。
書繡面色變了變,隨即鎮定下來道,“那便勞煩鈺容華娘娘隨奴婢走一趟永壽宮吧!”
鳳婧衣慢悠悠地讓沁芳繫上了披風,道,“走吧。”
正好去探探口風,看那母女兩個是個什麼意思。
誰知,一行人剛剛出了靜華宮便撞上孫平帶幾名內侍過來,孫平上前行了一禮道,“奴才給容華娘娘請安,娘娘這是要去哪兒?輅”
“太后有事宣我去永壽宮一趟,孫公公不在皇極殿伺候皇上,過來做什麼?”鳳婧衣淡笑問道。
孫平聞言望向書繡,問道,“請問書繡姑姑,太后宣容華娘娘過去何事,又需要多久,皇上還有事等著傳娘娘去皇極殿呢。”
“太后娘娘的事情,又豈是我們這些奴才能知道的,奴才只是負責傳話而已。”書繡道孚。
孫平微微皺了皺眉頭,望了望鳳婧衣,道,“那奴才便陪同娘娘一同前去吧,等娘娘見完了太后,再隨奴才去皇極殿。”
鳳婧衣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望了望書繡姑姑,似是詢問她的意思。
“孫公公是奉皇上的旨意,要去自然是可以的。”書繡道。
可是,皇上也未免太過緊張了,太后不過是宣鈺容華過去問個話,他還火急火燎的派孫平過來盯著,生怕太后會把人給吃了似的。
“那就走吧。”孫平說吧,帶著宮人跟在了鳳婧衣身後。
“皇上要我過去什麼事?”鳳婧衣微皺著眉頭,側頭低聲問道。
孫平聞言笑了笑,低聲回道,“皇上這會兒正忙著處理積壓一個月的大小事務,哪裡真的是要找娘娘過去,只是料到太后會讓娘娘去永壽宮問話,讓奴才過來一起瞧著,太后娘娘也不至於太過為難您,容華娘娘的事,皇上可以一向上心的很。”
鳳婧衣抿唇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夏候徹的如此維護倒教她深感意外,讓她在這宮裡行走倒是輕鬆了,心中卻又莫名沉重了。
到了永壽宮,書繡直接將她們帶進了暖閣,太后正與靳容華下著棋,見她們進來便順手擱下了手中的棋子,面上的笑意掠過一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