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她很感激他對自己的維護,可是他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真的就如靳蘭軒所說,本就是她計劃好的地結果。
夏候徹抿著薄唇嘆了嘆氣,催促道,“快起來用膳吧,朕也餓了。”
鳳婧衣這才慢吞吞地起來,更衣梳洗完了,午膳已經送來了。
“咱們什麼時候回宮?”
夏候徹抿唇沉吟了片刻,道,“朕還有事要耽誤幾天,明日先派人送你們回京。”
這個你們,自然指得是她和靳太后,還有靳蘭軒。
“我不想跟她們一起走。”鳳婧衣直言道。
現在那兩個恨得她牙癢癢,指不定路上還怎麼折騰她呢。
夏候徹望了望她,思量了一番又道,“那你便隨朕再留幾天吧。”
他是怕自己無暇顧及她,她本就身體孱弱再跟他奔波哪裡會好受,可是讓她隨母后她們先回京,以母后現在對她的態度,只怕這一路回去又是風波不斷。
“好。”鳳婧衣點了點頭。
這裡靠近北漢邊境,夏候徹之所以留下來有事,無非是也得到了訊息,最近鴻宣太子在秘密調動邊境兵馬,想要親自去一探究竟,弄清楚對方到底是要玩什麼花樣。
看來,大夏與北漢之爭也要不了多久了,要想在他們這場戰爭中獲利,她也必須加快計劃才行了。
她知道,便也沒有多問。
“用了午膳,朕有事不能在這裡陪你,你這幾日也沒好好休息就好好再睡一覺,別胡亂到園子裡走動跟她們碰上面了。”夏候徹囑咐道。
“嗯,我知道。”鳳婧衣淡笑回道。
他這般鄭重其事,看來鴻宣太子怕是真在邊境附近了,隱月樓也一直沒摸清這個人的底細,想來夏候徹也沒查到什麼,這才決定親自出馬了。
不過正好,她也有意要會一會這個鴻宣太子。
用完午膳,夏候徹便離開了,為了防止靳蘭軒和靳太后會趁他不在為難於她,留了貼身的侍衛在園子裡守衛。
果真,他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她正準備繼續睡覺,便聽到園外的吵鬧之聲,起身到視窗中看了看,隱約看到園門口與侍衛爭執不休的靳蘭軒。
反正她也進不來,她便懶得理會,關了窗爬上床蒙上被子繼續睡覺去了。
白天睡了一天,天黑了又醒了,簡單用了些晚膳,躺在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聽到有開門聲響估摸著是夏候徹回來了,於是披了衣服下床。
夏候徹進門,解下披風道,“吵醒你了?”
“沒有。”鳳婧衣搖了搖頭,給她沏了茶問道,“用晚膳了嗎?”
“嗯,已經在軍營吃過了。”夏候徹接過茶盞,說道。
鳳婧衣笑了笑,沒有再多問。
不過,早在她掌權南唐初期,便已經得到過情報,如今大夏邊境的守將,多是以前夏候徹在軍中出生入死的親信,不然這堂堂一國之君怎麼會在軍中用膳了。
只有是他足夠了解的親信,才能防止因為利益而勾結外敵,他坐鎮朝中穩固大局,自是不能讓邊境也出事,讓自己腹背受敵。
大夏的兵權三分,大部分是握在夏候徹手中,一部分在靳家手中,一部分便是在傅家。
原本,立後之時是要從靳家和傅家中出一個的,他卻聰明地選了權勢尚低於靳家和傅家的邵家女兒,邵清華。
邵清華登上了後位,邵家自然也跟著步步高昇,成為朝中又一派大的勢力。
權術制衡,他玩得可是精妙非常。
只是這種平衡之下的明爭暗鬥,卻也從未停止過,而她就是要打破這種平衡,才能從中為南唐和自己求得一線生機。
夏候徹將茶盞擱到桌上,拉著她坐在自己懷中,說道,“你留下跟著我,可能會有危險,真的想好了要跟著嗎?”
鳳婧衣抿唇一笑,道,“跟你出生入死的時候還少了嗎?之前去北漢遇了那麼多事,我不也沒死?”
“什麼死不死的,晦氣。”夏候徹沉下臉道。
鳳婧衣笑了笑,低眉靠在他懷中,說道,“我不怕危險,也不怕死,只怕我不能在你身邊。”
他知道他是要去北漢境內追查北漢的兵力佈置和鴻宣太子的底細,這樣的機會她怎麼能放過。
夏候徹嘆息,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道,“再說什麼死不死的,只要朕在一天,哪能讓你死了。”
鳳婧衣默然而笑,有些薄涼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