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有病在身不便趕路,皇上掛念靖縭公主之事便先回來了。”
這一個個,只怕都巴不得她是死在宮外呢。
回來之後,宮中都還無人知道南寧城發生的事,想來是夏候徹已經下了嚴令不準人說出去,不在這會兒一個個早拿著上官邑的事情百般羞辱她了。
不過,能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這些人早晚也會知道鴻宣太子的真實的身份。
到時候,她的處境是何等艱難可想而知。
“聽說,你那宮女殺了靖縭公主和駙馬也死了?”胡昭儀也跟著問道。
鳳婧衣聞言,如她們所願地給了一個略顯落寞的笑。
顧家廢宅的事,夏候徹和靳太后自然不會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畢竟皇家公主為了搶男人害人全家,最後又被自己的駙馬殺害,這樣的事讓世人知道實在是有損皇家名聲,所以都把罪名推到了青湮身上。
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才給青湮留了後路,讓她能夠活著脫身。
現在,就還差今天最後的一步,給青湮的事畫上圓滿的句號了。
“現在就是可憐了宗少爺,那麼小小年紀,父親母親都沒有了。”方婉儀可惜地嘆息道。
可憐嗎?
鳳婧衣淡然一笑,夏候縭當年將顧家的人殺害,連一歲的孩子都沒放過,青湮雖恨她,卻也沒有大人的恩怨算到孩子身上,反而還讓淳于越治好了他的傷,已經是莫大的寬容了。
幾人正說著,墨嫣扶著皇后走了出來,難得的一身素雅的宮裝,簡單卻不失皇后威儀。
“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眾嬪妃紛紛起來,例行每日早上的請安之禮。
“免禮起吧。”皇后身微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身。
“謝皇后娘娘。”鳳婧衣等人謝了恩,方才依次起身落座。
她不得不說,每天各宮裡的妃嬪冒著冷風來清寧宮,就為了向皇后請個安,實在是件折磨的事兒。
基本上都是每天來了行個禮請個安,一起扯幾句閒話也就都散了,然後又都大老遠地回各自宮中去,著實有些折騰人。
“皇貴妃已經先去了永壽宮幫助太后打點,你們一會兒去了也都不要再說些惹太后傷心的話,記住了嗎?”皇后叮囑道。
“是,皇后娘娘。”眾嬪妃應聲道。
邵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望向鳳婧衣道,“鈺容華,聽太醫說你回宮了身子也不怎麼好,一會兒去上了香,就早些回素雪園歇著吧。”
“嬪妾知道了。”鳳婧衣站起身應道。
皇后這是怕她去了老在太后面前晃悠,給太后她老人家添堵,可是她不去又不合規矩,便讓她去了上了香便趕緊走,讓太后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今天太后娘娘怕是想不心煩也難了。
“罷了,出殯的時辰快到了,大家這就動身過去吧。”皇后扶著墨嫣的手,自己先行站了起來,宮人立即送了鬥蓬上來給她披上。
其它嬪妃也都紛紛起身,各自的宮人都過來伺候披上了鬥蓬,方才跟著皇后一起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清寧宮往永壽宮去。
鳳婧衣很識趣地走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一語不發地跟著走著。
誰知,一行人到了永壽宮,宮中卻是一片混亂,御林軍不斷地湧向永壽宮的大殿。
“這是怎麼回事?”皇后沉下臉問道。
一名永壽宮的管事太監見皇后等人到了,連忙小跑著趕了過來,“皇后娘娘,各位娘娘,你們都先避一避吧,先前帶著顧清顏越獄的淳于越,這會兒正在永壽宮裡大鬧呢,好些個御林軍侍衛都死在他手上了。”
“太后娘娘呢?”皇后擔憂問道。
“淳于越要毀了靖縭公主靈體,太后娘娘哪裡肯走,這會永壽宮裡面亂著呢,已經差人去皇極殿通知皇上和黑衣衛了。”
皇后擰眉望了望永壽宮裡面,側頭道,“都先在這裡等著吧。”
裡面打打殺殺的,她們這些女流之輩,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話剛說完,鳳婧衣卻站了出來,快步走近行了一禮道,“皇后娘娘,可否讓嬪妾進去,淳于越我也相識,興許能勸下他莫再一錯再錯。”
“鈺容華,顧清顏人都死了,只怕淳于越還把事情也往你頭上算,哪裡會聽你的勸,你別進去白白搭上了性命。”蘇妙風幾步上前,拉住她勸道。
“可由著他這麼下去,只怕還等不到皇上來,永壽宮裡只怕又是血流成河了。”鳳婧衣說著,一臉懇求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