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為何撤兵十里?”狄雲忍不住問道。
他想,這個人還是沒有放棄進攻南寧城的念頭。
“況清,你挑二十個身手頂尖的,今夜隨本宮入城。”蕭昱抬頭下令道。
強攻看來是難以攻下的,唯有他自己帶人設法進城開啟南寧城門,讓北寧兵馬進城,他才有機會把她帶出來。
“太子殿下,此舉太過冒險,不可行事。”狄清包拳勸道。
先不說南寧城的那麼多兵馬,更何況還有大夏皇帝那個絕頂高手在裡面,這若是交上手了,他們的人又進不去,介時可如何是好?
他雖還未繼位為帝,但已是陛下欽定的北漢之主,若是喪命在南寧城,他們如何向陛下和滿朝文武交待。
“本宮非去不可。”蕭昱沉聲令道。
“太子殿下若不能給末將等人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恕末將難以從命。”狄雲扶劍跪地,決然道。
蕭昱深深吸了口氣,斂目沉吟了許久,道,“那裡有我的命,我的心,帶不回來,我會死。”
狄雲和況清望著他,並不理解他所說的話,卻又隱約明白了什麼,起身道,“末將去安排。”
夜色漸濃,夏候徹出府去城上巡視了一圈,回到府中彭府的下人已經送來了晚膳。
飯桌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屋內安靜得可怕。
用了晚膳,她便早早躺到了床上休息,夏候徹坐在榻上細細地擦拭著每次出宮都會讓侍衛替他帶上的玄鐵劍,半晌才收入劍鞘寬衣就寢。
鳳婧衣面朝裡側閉著眼睛假寐,夏候徹換了衣袍躺到外側,貼在她的背後,長臂習慣性地樓在她的腰際。
兩個人都閉著眼睛,呼吸均勻,卻是心思各異,誰也難以入眠。
夜半時分,萬籟俱寂。
一陣急促的腳步從外面傳來,隨即拍響了他們的房門,“皇上,不好了,鴻宣太子帶人偷襲進了城,彭將軍他們快抵不住他了。”
夏候徹一掀被子起身下床,連衣服都顧不得去穿,行至榻邊拔出玄鐵劍便出門,“他果然是來了!”
鳳婧衣坐在床上,一陣心驚膽顫。
夏候徹一向多疑,縱是北寧已經撤兵,他也暗中防了一手,只怕早已設好了圈套等著對方來自投羅網。
這麼一想,她慌亂地下了床,也顧不得去思量什麼對策,順手拿起搭在屏風的鬥蓬披上便快步追了出去
夏候徹有多恨她和上官邑,她比誰都清楚,他若是失手了落在他的手裡,哪裡還會有活路啊!
——
那個,以後老大老二兩掐的時候多了,你們就別在評區掐他們了,別喜歡了這個就指責那個,這都是我親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這親媽心疼。
☆、我的心,我的命2
深夜沉寂的南寧城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突襲再一次點燃了戰火,彭業帶著人誓死守著南寧城門,若非是皇上一再叮囑要他今夜親自帶兵守城,只怕如今的南寧城門已經被北寧城的兵馬破開了。
然而,守在南寧城門之後的人已經在鴻宣太子的手裡死傷過半,而外面的北寧兵馬亦是兵臨城下,若是城門失守南寧城內便是一場浩劫。
可是,對上這麼一個連他們大夏皇帝都頭疼的對手,他又哪裡有多少勝算禾。
鴻宣太子一人當先上城,利用繩索將帶來的人都引進了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們的人已經在他手裡死傷無數。
蕭昱根本不與人多做廢話,帶人進了城就直逼城門而來,擋路之人在他劍下非死即傷,所過之處皆是遍地鮮血妲。
城中接到烽火示警的兵馬快馬朝城門趕來,喊殺之時驚破夜色,蕭昱回頭望了望,提劍閃電般的一人當先衝向了最後守城門的彭業等人,等彭業反應過來,他周圍的人已經紛紛斃命倒地,南寧城門被那人一劍劈斷了槓,城外的北寧兵馬如朝水般的湧了進來。
彭業看著月光下站立在城門口的人,禁不住的膽寒和憤怒,他的的兵馬在這個人手裡,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蕭昱一劍抵上他的脖子,冷聲逼問,“說,夏候徹在哪裡?”
在他還沒有將她帶出去之前,他還不能說破阿婧的真實身份,但夏候徹在什麼地方,她現在也一定在那裡。
南寧城趕來馳援的兵馬和北寧城衝入城中的兵馬在入城的長街上混戰在了一起,街兩旁的沉睡的百姓聽到聲音,都捂著耳朵瑟縮在屋裡,不敢點燈火,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突地長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