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臉冷峻的夏倔徹。
次日,北寧城的兵馬攻城,喊殺之聲震天而起。
鳳婧衣在這樣的聲音中驚醒,一睜開眼便看到坐在自己床邊面目冷沉的男人,手不由暗自攥緊了被褥,她沒有那個自信在這樣的情況下在他面前完美地隱藏自己的情緒。
夏候徹望了她一眼,繼續低眉輕吹著手中的藥,半晌之後遞給了她。
她抿著唇坐起身,接過藥碗默然喝了乾淨,望了望窗外問道,“外面什麼聲音。”
夏候徹接過藥碗放下,取了藥和乾淨的白布,說道,“鴻宣太子帶兵攻打南寧城的聲音。”
說著,解了她的衣衫準備幫她換藥。
鳳婧衣抿了抿唇,道,“我我可以自己換。”
夏候徹聞言抬頭,薄唇勾起諷刺的冷笑,“怎麼?知道上官邑在城外,連碰都不願讓朕碰了?”
“沒有”
他低眉解開她傷口上的白布,動作倒是十分細心溫柔,小心地傷了藥又重新包紮好,做完了這一切,抬頭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素素,這一年多以來,你對著朕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鳳婧衣怔了怔,道,“皇上,你說什麼?”
她表面鎮定,手心卻都已經冒汗了。
他到底看穿了什麼,又知道了多少,所有的一切她都來不及去細細思量。
夏候徹伸手輕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說你與上官邑感情不算親厚,你說你燒掉荷包已經放下她了,可是昨日你看到他的樣子,怎麼就那麼欣喜若狂?”
“嬪妾只是意外他還活著而已。”鳳婧衣道。
“意外嗎?”夏候徹薄唇勾著冷笑,道,“依朕看,你是喜出望外吧。”
整整一夜,整整一夜,他都快被那一幕的畫面給折磨瘋了。
“嬪妾沒有”鳳婧衣反駁道。
“沒有?”夏候徹似笑非笑,又問道,“那麼現在也沒有想著城外的人?”
“沒有。”
夏候徹笑了笑,卻沒有一絲溫度,手滑向她光裸的肩膀摩挲著,道,“證明給朕看看。”
鳳婧衣微微顫了顫,她當然明白他指的是怎麼證明。
可是,她這細微的牴觸,卻讓他眼中的寒意更深。
他低頭吻向她的唇,鳳婧衣微微低下頭,道,“皇上,嬪妾有傷在身,不方便”
他要她在這時候與他歡好,在明明知道那個人就在地寧城外帶兵攻城只為見她一面的時候,她怎麼能做到與另一個男人毫無顧忌的親密纏綿。
夏候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道,“你這張嘴說出來的話,到底有幾句真的?”
鳳婧衣緊張地手握成了拳,慢慢抬起頭將唇貼上他冰冷的薄唇,微顫的手解開他的腰帶,眼眶酸澀的確想哭,她卻強自忍了回去。
鳳婧衣,你不能哭,你哭了只會更糟糕,絕對不能哭。
夏候徹有些訝異,吻著她的唇,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眉眼,他的衣服層層而落,露出了壯實的胸膛
他低頭,一寸一寸地吻到了她的脖頸,肩膀
外面喊殺之聲震天,屋內卻是另一番旖旎光景。
這不是一場魚水之歡,它是一場試探,或者說是懲罰。
縱然她與這個男人纏綿過無數次,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滿心的恐懼,卻又不得不壓下這份恐懼,承受他帶來的一切。
許是她太過緊張,又或許是前戲太短,當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撞入她的體內,帶來的只有乾澀撕裂的痛,
漸漸的,身上的箭傷也流出血來,在雪白如玉的肌膚上暈染開來,顯得格外妖異。
夏候徹看了看她流出血的傷,懊惱的皺了皺眉,低頭吻著她慢慢放輕了動作,可是這樣卻更是折磨人
她憎惡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卻抵不住自己的身體漸漸衍生的絲絲歡愉,伸手勾著他的脖頸,腿也纏上他健實的腰際,迎合他的衝刺,在他耳邊催促道,“快點快點”
她只求,這場屈辱的折磨能夠快一點結束,在她崩潰之前結束
他應她所求加快了速度,喘息粗重的在她身上肆意馳騁。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感覺已經久得快要讓她死去。
夏候徹終於滿足地抽身離去,她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鮮紅的血沾滿了她的身上,也沾滿了他的身上。
他披衣下床,擦乾淨了她身上的血跡,重新將傷口上了藥包紮好,方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