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不慢地走在她後面,滿心思量的卻是要如何應對接下來大夏和北漢的圍攻。
他從不懷疑,那兩個人對於鳳婧衣的痴狂,他若是將這棋用得好便是可以對付了他們的好棋,若是用得不好,便會被那兩個人毀滅。
這件事,他需要好好計劃一番了。
夏侯徹逃出去了,很快就會帶著他的兵馬捲土重來,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公子宸回了住處,謝絕了僕人的伺候,一個人坐空蕩蕩的屋子裡從午後到天黑,都那麼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雖然知道夏侯淵暫時不會殺她,可是她被關在七殺堂,免不了會受些苦頭的,可是她萬萬不曾想到,她在那裡將承受,是遠遠出於她想象的。
如果她料到事情會到那樣無可挽回的地步,她決不會與她合謀設想這樣危險的計劃。
所有的一切,都是照著她們所計劃的那樣發展著,可是每一步,她都是走得心驚膽顫,如履薄冰。
天黑了,僕人進來掌了燈,看到她一個人坐著不說話,掌完燈又都趕緊離開了,生怕惹到了她一樣。
夏侯淵直到夜深才回來,看見她一語不發地坐在那裡,便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將一枚藥丸遞過去,“吃了它。”
公子宸怔怔地看著他手心裡的藥丸,她知道,這才是真正的解藥。
她們就是為了這一粒小小的藥丸,在以命相搏。
半晌,她沒有伸手去接,沉默地移開了目光。
夏侯淵望了她一陣,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旁邊,不由分說地鉗制住她下頜骨,迫使她張開嘴,將藥丸塞了進去,然後端起水給她灌了下去。
公子宸甩開他的手嗆得直咳嗽,但卻還是小心地留下了那顆真正的解藥。
“你不吃解藥,不出三天就又會毒發,本王可是會心疼的。”夏侯淵說著,從袖中取出帕子,狀似溫柔地擦著她臉上的水漬。
公子宸揮開他的手,起身退開,“不用你在這兒假惺惺。”
夏侯淵倒也沒和她爭執,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坐下,“對於一個根本不信任你的人,你何必與我鬧到這個地步。”
“你想用威脅夏侯徹他們可以,但若你要傷了她性命,我也不會放過你。”公子宸冷聲道。
這個計劃一開始是她找她設想的,若是因此讓她在這裡出事了,她便就是兇手。
“我要的是夏侯徹和蕭昱的命,不是她的。”夏侯淵道。
“你最好說到做到。”公子宸道。
但願,在夏侯徹他們來救她之前,她在這裡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夏侯淵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心情,起身一邊朝外走,一邊道,“最近我有事,你自己好好待著吧,但我勸你最好不要打去救人的主意,七殺堂的人可不是我這麼好說話的。”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公子宸緊緊攥著手裡的藥丸,她要想辦法儘快將東西送到淳于越手裡,讓他三天之內研製出解藥。
否則,她再有毒發,夏侯淵就會發現她們的計劃。
此時此刻,夏侯徹和青湮在雪域城追兵的一路圍追堵截下,馬不停蹄地朝著冥王教的邊境狂奔,他們沒有時間戀戰,現在要做的只有儘快回去集結兵馬進攻雪域城。
夏侯徹一路都沒有說話,一人一馬跑在最前,誰也猜不透他是在想些什麼。
一連三天三夜,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趕路,終於離開了冥王教的勢力範圍。
然後,剛出了邊境線,遠方一行人馬正朝著他們過來,直到人漸漸近了,沐菸頭疼地捂上了眼睛。
這裡已經一團亂了,蕭昱竟然這麼快又找到了這裡,這到底是要怎樣?
蕭昱帶著人快馬而至,見出來的是他們連忙勒馬停了下來,快速地掃了一眼下馬問道,“阿婧呢?”
沐煙望了望星辰,星辰望了望青湮,青湮望向夏侯徹,誰都沒有說話。
蕭昱一臉病容的面色有些嚇人,看她們都沉默的沒有說話,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沉聲質問道,“夏侯徹,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為什麼,他們都出來了,她卻沒在這裡?
青湮抿唇沉默了一陣,下了馬走近說道,“她還在雪域城。”
蕭昱似是不信,又看了遍所有人,可他們沉默的神色卻又在告訴他,她說的是真的。
“你們就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那裡?”他顫聲問道。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只是沉默著。
蕭昱走到夏侯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