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之後卻滿載深沉的痛楚。
這麼多年,她曾將他們之間當作/愛情,最後她發現那不是愛情,可深陷其中的他卻早已當了真,難以自拔,幾近成魔。
半晌,一直沉默不語地鳳婧衣起身,走近到牆上懸掛的劍,艱難地伸手將其拿了下來,走近桌邊遞給她道,“蕭昱,你救過我的命,我可以把命給你,可是允許我自私一回,我的心無法再愛你。”
蕭昱定定地看著她,目光緩緩落到她手中捧著的劍,“鳳婧衣,你真是夠狠。”
她寧願死,也不肯愛他,也不肯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這世間他便是自己死,也從未想過要她死啊。
“只要我還活著,我想我永遠也不可能安份地留在北漢,留在你身邊。”鳳婧衣含淚望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若是我死了,大約就能做到了,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北漢。”
只要她還活著,她的心還跳動著,她都會想盡了辦法離開這裡去找那個人。
他想要的,唯有她死了,她的屍骨埋葬北漢,永遠都不離開。
蕭昱額際青筋隱現,不知是心痛還是憤怒,連呼吸都隨之顫抖。
鳳婧衣一動不動地捧著劍站在他的面前,決然道,“是我負了你的情意,我願以命相償,卻難以情相還。”
大約,她這一生終究是沒有和那個人相守的緣份,可此生得以相遇,已是難得了。
她不能與她相守,又不願背情棄愛再辜負他,唯有如此才能了結的一切的話,她願以命相抵虧欠蕭昱的一切。
“誰要你死了?”蕭昱痛恨地拿過她手中捧著劍扔了出去,憤然站起身,“現在,就連留在我身邊,看到我都能讓你如此難以忍受了嗎?”
為什麼要變成這個樣子?
在沒有那個人出現的歲月,他們也幸福過,也歡笑過,為什麼一轉眼你就愛上了別人,任我怎麼等,怎麼求也不肯回眸一顧。
“我無法再成為你想要的那個鳳婧衣。”她含淚哽咽,緩緩道,“我沒想過自己會對他動心,會那樣喜歡上他,喜歡到這輩子再也無法喜歡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她不想辜負這個人的,在明明對那個人動心之後,也曾一次又一次地地想要忽略那份情感,好好與這個人相守一生。
可是她真的努力了,她忘不了那個人,放不下那個人,只要一想起,思念就如潮水一般的翻湧而來,佔據了她所有的思想。
“好!”蕭昱一步一步地後退,悲痛而憤怒,“你真的好的很!”
他踉蹌地出了門,不願再去看到她那雙盛滿那個人影子的眼睛。
夏侯徹,你可以得到她的心,但這一輩子永遠永遠也休想再得到她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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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痴一念狂
正月,隨著夏侯徹病情的日漸好轉,宮裡也漸漸熱鬧起來了。
過完了正月十五,他自素雪園搬回了皇極殿,派了容弈前去北漢打探鳳婧衣的訊息,於是自己開始處理政務。
由於不靠譜的小皇帝又一次在上朝打瞌睡,朝臣們便開始紛紛上奏,請其歸政。
夏侯徹翻了翻新上奏的摺子,望了望坐在地毯上玩耍的兩個孩子,現在正是他們貪玩的年紀,讓他們去參與朝政大事,也確實是太小了。
可是,這天天上朝不是叫下朝,就是打瞌睡的,也實在太不像話了。
“瑞兒,熙兒,過來。”夏侯徹衝著他們招了招手喚道。
兄弟兩個扭頭看了看他,爬起來走到了桌邊,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瑞兒你上朝又睡著了?”夏侯徹盯著小的訓道。
瑞瑞一聽低著頭玩著手指,囁嚅道,“一群老頭說話,我一句也聽不懂,聽著就直想睡覺,我也不想睡的,可聽他們說話就是想睡。”
夏侯徹嘆了嘆氣,這兩個傢伙,以後大夏的江山終究還是要交給他們的,一個個完全沒有想當皇帝的意思,以後可怎麼辦?
“又不是我想去上朝,是哥哥跑了,原叔把我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