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兩人才敢扶起地上那位侍從,一聲不吭地跟了上去
沉玉被顛得渾身都疼,想著往日這馬車平穩得沒多少顛簸,今兒怎麼就不要命地專尋有石頭的地方走?
還沒等她想出個頭緒來,馬車驟然一停,沉玉急忙抓住韁繩,大半個身子跌在外頭,嚇得一身冷汗。=君子堂首發=拍著胸口她嘀嘀咕咕地爬了起來,正要問問王府的車伕是不是換了,技術糟糕了那麼多,回頭見著立在旁邊地人,腦子霎時一片空白。
尷尬地笑了笑,沉玉傻乎乎地打了聲招呼:“大人,王爺,凌王殿下千歲”
江懷閒雙臂抱胸,盯著她半晌才道:“小玉兒怎麼變成這副德性了還有這身味道,從哪個豬欄裡爬出來的?”
沉玉嘴角一抽,捏了一把大腿的肉,淚汪汪地看向他:“王爺有所不知,我一出府就給皇帝抓了去。在宮裡吃不飽睡不好,還得小心皇帝扒我的衣服。我可是千辛萬苦,從那座白玉宮殿逃出來的。看看,這還有那些魚兒咬的傷口在,疼死我了”
她捲起袖子,不看還好,一見傷口沒了塊肉,立馬頭重腳輕地,就要倒了下去。
江懷閒伸手扶著沉玉,瞥見手臂上地鮮血幾乎將衣裙浸溼,懊惱地皺起眉。打橫抱起她上了馬車,他冷聲吩咐道:“赤英,繼續走。”
“遵命,”赤英朝沉玉作了個鬼臉,這傢伙半路溜了,害得他整整一個月在王府裡面壁思過,怎麼也得給她點教訓。
沉玉瞪了他一眼,敢情剛才赤英是故意裝作沒認出自己的。枉費她心驚膽戰了一輪,還敢罵自己是“臭小子”!沉玉撇撇嘴,哼,她可是很記仇的!
赤英抖了抖,只覺後背陰風陣陣
平躺在車廂內,沉玉迷迷糊糊地有些瞌睡了。一路逃命,心裡繃得緊緊的,就怕被趙懷津抓了回去。到時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想到他的手段,她身子不禁顫了顫。
抬頭看了旁邊這人一眼,雖然兩人長得都不錯,可還是江懷閒比較順眼。沉玉眯起眼,看著美人抿緊了薄唇,劍眉蹙起,修長的手指慢慢解開了她身前的盤扣
她一愣,差點跳了起來,伸手就擋開了他的手:“你想做什麼?”
“療傷,”江懷閒收回手,不悅地睨了沉玉一眼:“還有,你這身衣服臭死了,從哪裡弄來地?”
“早前偷了件宮女地衣服穿著,後來把倒夜香的打暈了,將他地衣服剝了下來”她皺了皺鼻子,之前還沒覺得,這會被身上的味道燻得不行:“王爺這有別的衣服替換嗎?我總不能脫得光溜溜的,什麼都不穿吧?”
“為什麼不行?小玉兒別忘了,你還是本王的侍妾。”江懷閒二話不說,單手一扯,把那件布衣從衣襟撕開了一大個口子。
見他動作一頓,直勾勾地瞪著她的脖頸。沉玉瑟縮了一下,指著腿上小心翼翼地道:“右腳也給那湖裡的魚兒咬了一口,很疼”
說完,沉玉差點要咬掉自己的舌頭。本想轉移他的視線,免得見了那些紅痕心裡不舒服。誰知焦急中竟然說出這麼個理由,雖然是事實,可這麼一來,不是讓他剝了自己的褻褲?
江懷閒看著她,忽然笑了起來。掌心覆上沉玉的右腿,緩緩遊移:“傷在哪裡?這,還是這?”
沉玉面上一紅,這人的手從小腿一直摸了上來,她連忙抓住江懷閒在大腿上的手:“別亂動,嘶就是這裡了。”
如出一轍的咬痕,江懷閒低頭檢視,幸好傷得不重,血也止住了。
馬車猛地停了下來,沉玉一個不穩跌在他的懷裡,驚疑間只聞外頭一人高呼道:“本將奉皇命搜查,請凌王配合!”
她愕然地瞪大眼,趙懷津的人追上來了?
這兩隻終於見面了,俺素親媽吧,咔咔!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如此急色
“大膽!你們這群狗奴才,王爺的馬車怎能隨便亂闖?”赤英瞪著眼前的禁軍,怒喝道。
為首的禁軍皺起眉,冷聲道:“赤子將,末將奉命追查偷竊皇宮珍品的小賊,請不要讓我等為難。”
“放屁,你們突然冒出來就要檢視馬車,誰知所謂的皇命是不是胡謅的?”赤英不為所動,就算知道皇上很有可能下了這樣的口諭,他失口否認,這些禁軍也奈何不了。
“子將大人若是不願配合,那麼我們只能得罪了。”那人手一揮,身後的禁軍湧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即使一向瞧這些在汴梁養尊處優的禁軍士兵,赤英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是有幾把刷子,武功倒是不錯。抽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