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有餘了,虧他現在才倒下。”小元蹦了過去,手指在小虎腦袋戳了好幾下,轉頭又問道:“元帥,你說那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然怎麼吃了兩口,就急著走了。”
江懷閒掃了桌上的飯菜一眼,單單吃這些是沒有效力的,藥引在茶裡。他就是生怕沉玉察覺,才會下這種極為少見的藥。若果那人知道了,不可能丟下張虎就離開。難不成,是知道他們的目標在他身上,不會傷及無辜,才這般無所顧忌?
百思不得其解,他垂下眼,墨眸掠過一絲精光。“小元,搜一搜他的身。”
說罷,起身到了沉玉的房間,推門走了進去。江懷閒走近榻前,毫無意外地看見沉玉倒在床上,睡得正沉。
“小兄弟?黑頭?沉玉?”
輕喚幾聲,確認此人已然酣睡,他才伸出手,慢慢解開沉玉的外袍。首先摸出的是一大疊的銀票,江懷閒想著當日這人進的當鋪,藉著月光仔細看了看,不見有暗語和特別的符號,只好放在一邊。想著帶回去,讓細心的阮恆再檢視一遍為好。
剛想撩開單衣,卻見沉玉一個翻身,將他的手臂抱住。江懷閒不敢動作太大,驚醒了她,只得小心地把手往外抽出。誰知沉玉睡得迷糊,似是夢見了佳餚,抓住他的手舔了又舔。
江懷閒正厭惡地皺起眉,手臂一痛,沉玉居然張口咬了下去!恨不得往她臉上打一拳,硬是忍住了。猛地抽回手,一圈月牙般紅紅的咬痕,邊上還掛著幾滴口水。噁心地抓起桌上的茶壺便往臂上一澆,誰知卻火辣辣地疼!
這傢伙竟然把酒倒進茶壺去!江懷閒甩著手,轉頭見床上的人咂咂嘴,似乎還回味無窮。心裡暗恨,終是出了去。再留下來,他鐵定要把榻上的人像那陳景般,大卸八塊!
回房把手裡的銀票丟給小元,便吩咐他取些清水來。江懷閒用力地擦洗著手臂,墨眸掃向趴在桌上的小虎,眼底流光閃爍。
小元恭謹地答道,“元帥,這人身上未發現什麼。”
早知沉玉不會把重要的物事放在這人身上,他淡淡道:“把他外袍脫掉,搬到床上去。”
小元怔了怔,迅速扒掉小虎的衣服,就丟到榻上去。“他躺這,那元帥您睡哪”
仔仔細細地把手臂都擦拭乾淨,江懷閒才把帕子一丟,冷笑道:“當然是這裡,還能到哪去。”
“這、這可使不得,”小元大吃一驚,元帥素來愛潔淨,這人不但渾身汗臭,還一股子的酸味。同睡一床,他可怎受得了?
“隔壁那人精明得很,只好選這傻愣了,沒見他盯著我的眼神麼?”他冷哼著,小元只覺渾身發毛。同情地看了眼榻上睡得舒舒服服的人,躬身伺候著江懷閒褪了外衫,便悄聲退了出去。
撫著胸口咳嗽了幾聲,江懷閒取出一瓷瓶,將內裡的藥膏隨意在胸口塗抹了一把。待將近天明之時,才翻身躺到床上的內側。
看著身旁仍舊呼呼大睡的人,他嗤笑一聲,便緩緩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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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又見腹黑(求粉紅票)
柯柔很守信,約定的時辰就將採買的貨物搬上了馬車,停在城門前。沉玉上去大約檢視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掌櫃,告訴你東家,就說多謝她了。”
“沉公子,小人一定如實轉告。”掌櫃拱拱手,便帶著家僕離開了。
這自然是沉玉的要求,讓柯柔知道自家底細,以後得麻煩不斷。她另外請了幾個老實巴交的車伕,自己和小虎則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車上回詠城去。
看了眼坐在身邊心思恍惚的人,她連打了幾個哈欠:“大清早把我叫起來,急衝衝出城,這是做什麼?”
沉玉原本睡得好好的,張虎忽然闖進房間來,一把拽起她。驚嚇之餘,差點讓她跌落到地上。問了好幾回,這小虎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氣得沉玉夠嗆。
最惱火的是,他這樣急急拉著自己出了城,沉玉才發現身上的銀票竟然不知所蹤!思及此,她不由咬牙切齒,定然是那美公子趁著兩人暈了,把銀票搶了去。果然美色害人,當初就不該對那叫子何的人起了貪念,又讓他忽悠小虎留了下來!
伸手一拍小虎的後腦勺,她鬱悶道:“別想那美公子了,等回了營,你以後怕是不會見得著了。”
提起美公子,小虎怔忪的神色有些鬆動,繼續沉默著。沉玉也不想理他了,靠著車裡的被褥,睡起了回籠覺。回去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