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元見江懷閒渾身是血,憂心忡忡。
阮恆自是安排妥當,馬車已停在不遠處,一干人匆匆回到王府。江懷閒一路抱著沉玉去到凌雲閣,輕輕放在床榻之上。
“將軍,大夫已候在閣外,不如”榻上的被褥頃刻間被染成鮮紅,阮恆暗暗心驚,匆忙提議道。
“不必,你們都退下。”江懷閒冷聲打斷他的話,眾人連忙躬身離開,連雁兒也被趕出了臥室。
大夥面面相覷,尤其是阮恆一肚子狐疑。將軍對沉玉素來重視,如今卻不讓大夫去把脈敷藥,這不是要了她地命麼?
房內,江懷閒三兩下剝開沉玉的衣裙,只餘一件薄薄的肚兜,連褻褲也除了下來。顧不得細看這番春色,他俯下身,薄唇貼上沉玉肩上的傷口,輕輕舔舐與吸吮。片刻後,把滿腔的腥血哺入了她的嘴裡。
許是腥味太濃,昏迷中的沉玉略微抗拒。被江懷閒強行開啟了唇瓣,舌尖仍是不依不饒地往外頂開。他硬是含著沉玉地丁香,把嘴裡地鮮血抵了過去。
來回幾次後,江懷閒從櫃中翻出上好的傷藥,一股腦地倒在她地肩頭和腿上。轉眼間便止了血,沉玉的臉色從慘白漸漸有了些緋紅。
略微吁了口氣,細長的棉布與清水早已準備妥當,江懷閒扶著半裸的沉玉坐起身,親手一一包紮好。又擰乾了帕子,慢慢幫她拭去了臉頰上的血汙。
他以前常常受傷,上藥、包紮的事自然得心應手。動作輕柔,暈迷的沉玉也沒感覺出多少痛楚,眉頭反而逐漸舒緩了開去。
江懷閒起身到隔壁沐浴更衣後,便翻身躺在了床上。失血更是畏寒,沉玉不自覺地往他身上一靠,吸取著難得的溫暖。江懷閒順勢把人攬在臂彎中,折騰了半天也是累了,他亦闔上了眼。
凌王在天子腳下遇襲,更是險些喪命,皇上趙懷津大怒,命其儘速查出兇手,嚴懲不怠。而聶元興身為汴梁府尹,居然讓這樣的事發生,自然也難逃罪責。
幸好皇上仁慈,讓他戴罪立功。聶元興明白這事辦不好,莫說這烏紗,怕是連頸上人頭都要不保,更是不眠不休。不但關閉了城門,還派人在城中大肆搜尋。一經發現可疑之徒,無需報備立即押送天牢。一時間,汴梁百姓叫苦不迭,城中雞犬不寧。
連續三日未見任何蛛絲馬跡,上頭又催得緊了。聶興元只得硬著頭皮,一封拜帖送到了凌王府上。
雖然江懷閒允了,卻並未親自現身。畢竟這場鬧劇顯而易見,他不屑於參與。另外便是,沉玉至今還沒有醒來。
沉玉滴身世準備揭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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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零三章 淚眼婆娑
接待聶興元的事,便落在了阮恆身上。他不慌不忙地與之寒暄一番,從秋日的景色,到昨日所閱的書目,拉拉扯扯,就是沒有提及當日凌王遇刺之事。
開頭聶興元還賠笑著與阮恆扯談,直至喝下兩壺好茶,話題仍沒有到點子上為官多年,眼力還是有的,顯然明白對方想要自己先開口。
他沒有辦法,只得輕嘆一聲:“王爺遇刺一事驚動了整個芮國,聖旨已下,半月內必須找出兇手。在下愚鈍,請阮兄指點一二”
阮恆睨了他一眼,笑道:“此事王府亦加緊追查,至今尚未有任何頭緒,指點二字,下官擔當不起。”
他雖在凌王麾下效命多年,官品卻不及聶興元這個汴梁的府尹。並非江懷閒不願提拔,而是官職越大,危險也越高,行動極為不便。再說,王爺除此之外,絲毫沒有虧待過他,尤其對自己甚為重用。
得此明主,阮恆心願足矣。
而今聶興元這聲“阮兄”,欲拉近兩人的關係,倒讓阮恆哭笑不得。這人的年紀比他大上一輪,官品又高。如此可見,聶興元對王爺遇襲一事,確是無計可施。
挑了挑眉,阮恆淡笑道:“衛家曾三番四次與王爺作對,孰是孰非,聶大人心裡有數”
聶興元面色遲疑,衛家雖然只是小小的世家,可在汴梁的地位卻是不低。阮恆的意思他明白,不論事情真相是如何,衛家頂罪已成定局。
朝中關係錯綜複雜,衛家的存在很微妙。聶興元不敢打破這種平衡,又不願得罪凌王,一時有些猶豫:“阮兄,此事可否讓在下考慮幾日。再作打算?”
阮恆冷笑一聲:“皇上金口玉言,區區半月聶大人有辦法把案子辦得滴水不漏?”
聞言,聶興元只覺額上冷汗直冒:“阮兄所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