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下去。
“宮邪沐”受驚於他驟然變冷的身體,沒有溫度的冰冷:“你怎麼了?宮邪沐原典快來”他怎麼了,怎麼弄的?這麼個慘狀是怎麼回事
痛楚自心底一點點蔓延開來,不知道怎麼會這個樣子,她分明只想到了她自己有多麼倒黴,就從沒設身處地地在他的角度想過:是他親手殺了他的孩子,無意的謀殺!!
這種錐心之痛他又豈會比她少??
自己真的還是想東西太片面;太不成熟!!
刺骨的冰寒產生於宮邪沐的體內直到蔓延到他的四肢。
原典發了瘋似地給他傳輸功力,而且這種事似乎還不是第一次。
一咬牙,把冷汗直流的原典從床上拉了下來趕出去,解了宮邪沐和自己的衣裳,和他一同感受這刺骨的煎熬:同苦不能同樂,好像是註定了的他們的相處模式。
聽原典說宮邪沐捱了阿霞一劍又沒有處理及時導致傷口感染不說,心力交瘁是他發病的主要原因。
而且這是舊疾:幾年前瀟書的離世引起的舊疾。
和個冰塊偎在一塊兒還要聽著門外原典敘說他的陳年往事,無異於自己給自己加了一層霜。
牙齒合不攏便使勁地打顫,“磕玉米”是件能讓人不止渾身發酸還能讓牙齦發酸的苦力活兒:“原典你給我弄個火兒來。”實在是別無他法。
“是。”
有人進來又出去,可是朦朦朧朧產生的睡意襲了過來,一整晚夜出忙活女俠大夢的後遺症出現了。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達,芊子犧牲體溫給他取暖,他倒是比他先醒過來。
如果說和宮邪沐的恩怨就這樣一筆勾銷那是絕對不可能。
有了幾次三番讓他一兩句話就解決了自己心頭的怨恨的經歷,這次就不可能這樣完結。
愛與恨往往只在一絲一毫的差別之中。
它們的分量等同。
宮邪沐給她太多極端的印象:太溫柔,太體貼,太血腥,太陰沉的,太暴力,太不知道哪個是他哪個不是他。
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是離開這個房間。
知道這樣做有些矯情,但是她實在是別無他法。
“別急著走。”
宮邪沐一手抓著她的肩膀,整個人靠過來,兩人肌膚間的薄汗黏在了一起,更加地煽情。
可是這個時候歐陽芊子特怕這個東西衝昏自己的頭腦:“你好些了吧,我得洗個澡。”
“不要再躲了,我們和好。”他仍是很疲憊,說不出的倦意。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些不忍心:“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你陪陪我。”分明有乞求的情緒夾雜在他的話裡頭,憂傷和企盼並存。
這次他一覺就睡到天黑,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包括和他產生交集的原因:刺殺李健。
宮邪沐為什麼非要不聽宮拾嶼的勸阻接下這次任務呢?
因為這並不能讓他得到任何東西,相反:和朝廷掛上鉤只會有無窮無盡的命令和麻煩,他這樣無異於給自己找了個後媽。
而結果也是:攬月宮因此宣告消失。
他宮邪沐是算運氣好,有個老爹的擎天宮做後盾。
但是他實在是犯不著因此付出這麼沉重的代價。
如果說他要藉機回擎天宮那就更加說不上
他幹什麼非要趟朝廷乃至江山易主這趟渾水呢?
他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怎麼歐陽芊子發現越來越看不明白他到底有多深,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說自己什麼好:就這樣自己還和他共同生活了八個月了。
也真是佩服她自己。
雨打萍
該離開還是留下(一)
該離開還是留下(一)
圓潤而凹凸有致的身材,腰身緊緊束著絲帶,長裙搖曳,髮絲如瀑,一件一件的衣衫緩緩地包裹好眼前的身子。
宮邪沐發現自己錯過了一個好機會,和她親熱的好機會。
懶懶散散地翻了個身,他把自己大呼可惜的情緒藏在了她看不見得另一個方向。
突然覺得很餓,胃裡正一陣一陣地叫囂著,也總算記起來又是一個日夜沒有吃下任何東西了,除了那碗安神補元氣的苦藥:“歐陽,我餓了。”
“我也是。”就是順口這麼一接,歐陽芊子這個時候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