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回事,你別哭行不行?”弄得她心煩意亂。
“還不是因為少夫人您?”
“因為我?別開玩笑了你。”
“當然是因為您?您走的這段日子他睡得極少,吃也吃不下,和主君的關係就更不用說了,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主君說什麼他都不信,主君被他逼急了他才親自下山來找您的!!”
“你胡說,如果他真的那麼在乎我,那他為什麼不來找我?你胡說”氣急敗壞的芊子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知道心裡很緊,緊得她要窒息。
“少主不是不來找您,是因為他想給您你想要的自由,他寧願自己一個人嚐盡這相思之苦,他只是想要你開心,不然不然”
“你胡說胡說”原來自己真的怕這個,太害怕自己放不下。
不,其實根本就放不下,說什麼埋葬愛情,那是在飽受傷害後自我安慰的自欺欺人:“不然什麼?你說啊!你說啊你!”
“少主早就找到你了,他一直讓找到你的人悄悄地保護著你。”
“你又說謊,早就找到我了?騙誰呢你。”
“歌紅淚是少主的人。”原典嚎道!!涕淚橫流:“少主為了你,把他唯一的暗中實力都給暴露了!!”
“你”轉身就想跑,不想再聽到更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不對,如果歌紅淚是宮邪沐的人,那她給青樓當幌子讓嫖客押玩男童又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如果歌紅淚是宮邪沐的人,那今晚的事你怎麼解釋。”
“屬下不知道。”原典搖頭:“有這麼多話要問,您為什麼不親自去找他?”
“去就去。”他以為她不敢嗎?
宮邪沐似乎睡得不安穩,在夢中緊鎖了眉頭,還冒著冷汗。
歐陽芊子擰了條毛巾幫他擦了臉,又觸電般鬆了手,心頭彷彿有很多條毛毛蟲在爬。
心煩意亂不說,簡直是受盡煎熬。
太多疑問想問他。
想問他為什麼不信任她,為什麼不來找她,為什麼不解釋清楚,為什麼而此刻,又有了一個新的為什麼:
為什麼他的桌上會有邊境的城防圖。
這種軍隊才該涉及到的東西。
他宮邪沐通曉其他的東西她都能理解,但是在桌子上弄張邊境地圖,還作上許多標記,軍隊哪兒哪兒佈置了多少,這樣的物件,卻是他一介江湖中人萬萬不能知道的軍事機密。
還有,他房裡進出的人也不少,不怕會洩密嗎?
這是一件天大的事。
一個天大的發現。
這種事對於任何一個年代都是意義重大,弄得不好還會因此引發戰亂。
宮邪沐確實是憔悴了許多,瘦尖的下巴,短短的胡茬,蒼白的臉色,不安穩的睡相,將他折磨得彷彿變了一個人。
但是這絕不會只是因為她吧?!
那份軍事機密佔的成分恐怕只多不少!可是他弄這些東西幹什麼?
不一會兒宮邪沐醒了過來,然後埋了頭走到桌邊,拿起筆想繼續寫些東西,結果冷不防瞥見桌邊的歐陽芊子,那吃驚和風雲變色的表情要多生動有多生動:“歐陽?你怎麼在這裡。”
芊子的心情很複雜,看見他這麼折騰自己,心裡緊得慌不說,而且特難受。
但是如果就這樣把這一頁就給掀過去好像又說不過去:“不歡迎的話就算了。”
雨打萍
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四)
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四)
“等一下。”見她要走,宮邪沐騰了手來攔:“歐陽,等等,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沒有。”什麼是為了她,原典純粹是胡說八道,造謠生事。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她很多事。
“你沒有話要說,我有。”宮邪沐暗啞的嗓音逐漸地變得低沉,然後緩緩地走了過來,輕輕將她環在懷裡:“孩子的事是我的錯,可是那也是我的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
他的懷抱火熱,不似他輕貼於她額頭的唇,涼得似冬天裡的雪,連顏色都像。
駭人的病態,彷彿一推開就會摔碎掉。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該咒他也要得報應的,是自己心思毒辣,害他也這個樣子。
“我的父親曾說會殺了我的妻子,我不知道該幫誰,結果他沒有成功,我卻失手殺了我的孩子。”一字一字的數,慢吞吞的言詞,逐漸讓他的聲音變得若有若無,而後直挺挺地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