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手中的物件:這人太有品位太優雅了,那香爐,是玉製的,那琴,恐怕是上好的古琴吧,只是可惜她不識貨。
“姑娘好像對在下的琴感興趣?對了,一時疏忽,實在失禮得很:在下沈秦。”
“哦,我叫席慕容。”她隨口應著:“沈秦秦和琴是秦朝的秦對不對?我要找你的話要去哪裡?”話一出口,她便覺得唐突了。
“琴居。”沈秦淡淡地笑道,也不反感她的問話。
“哦,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你的,到時候記得要再彈琴給我聽啊。”環顧了下四周,陰森森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那一串瀑布的聲音都彷彿變小了,她才意識到,現在真的很晚了!
“對不起啊,我真的得回去了,改天我一定去琴居找你,失陪了啊。”誰知心虛的席慕容才一轉身卻發現有個人站在臺階的中央擋住了去路,她嚇得一下子躲到了沈秦身後去。
藉機親近美人??????此等機會抓住了不失為人生一大美事。
沈秦的侍女忍受不了她的無禮想要慕容離他遠點,卻被沈秦的眼神制止。待到看清楚那人的臉,席慕容鬆了口氣而後拍了拍胸口:“宮拾嶼,你來了怎麼也不吱一聲,嚇死我了。”
宮拾嶼冷著臉走過去也不吭聲:她竟然半夜跑出來!!
虛驚了一場。
“二少主。”沈秦微微地低下頭,但席慕容怎麼覺得看見他的嘴角因為她的話有些牽動呢?
“免禮了,沈叔,你總是這麼客氣。”宮拾嶼坐了下來:“沈叔,很久沒聽你彈琴了,再來一曲如何?
沈秦朝後面一點頭,侍女們又重新將琴放在了桌上並退開去。
“不知少主想聽什麼樣的曲子?恩少主明日大婚,喜慶一點好了。”
“慕容,想聽什麼?自己跟沈叔說吧!”宮拾嶼扭頭問席慕容,半分捉弄的心思生了出來:這丫頭根本不知道自己碰上的是擎天宮身份地位都透著神秘而說不明白的長輩。
“呃,這個天已經太晚了,還是改天吧!”席慕容見他們終於想起她來了,忙道。
“改天?改哪天?明天嗎?”宮拾嶼依舊讓她猜不出喜怒。
“不是不是,後天大後天的,都行。”害怕他在沈秦面前翻臉,席慕容只能委屈一下。
心中卻好懊惱: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這兒來耍什麼什麼威風?
“少主,看來這位就是”沈秦饒有興趣的看著席慕容和宮拾嶼。
神仙般脫塵的氣質染上了絲絲紅塵。
“慕容,這是沈叔,我孃親的書童。”宮拾嶼一把將席慕容拉到沈秦面前:“沈叔,拾嶼最近事情多,回來了也沒去看望你,這是慕容,明天的新娘子。”
宮拾嶼對著她的表情始終是冷冷的,可對著沈秦怎麼就不一樣了?
你們倆是有姦情還是怎麼?
你要是生氣了就明說——這種感覺很不爽!!
席慕容低聲道:“那個,沈叔好,天已經太晚了,就不打攪沈叔休息了,宮拾嶼,走了啦”死命拽著宮拾嶼的胳膊走出亭子,心裡也鬆了口氣:他要是當著那個仙人叔叔的面教訓自己,那她的面子往哪兒擱?
沒看見沈秦在她們身後那一臉讓人莫名其妙的笑的席慕容,一直以為那是個可以遠遠觀賞的神仙叔叔。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回想謫仙一樣的神仙叔叔沈秦:完美精緻的五官,優雅的舉止氣質,不卑不亢的言語,滿面春風的微笑,白衣飄飄的美人美人呢!
她樂滋滋地想著:這個地方,倒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許久才記起自己是和宮拾嶼一起走的,他又擺著他的臭臉面無表情,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
“我知道,見了如此完美的人,誰都會被吸引。”宮拾嶼淡淡地道:“宮中大多數的女孩子都受過他的培訓,祖藝華也是,所以,她才能代替了我孃的位置,雖然什麼名分也沒有。”
“可你不是說他是你孃的書童嗎?”
“沒錯,所以他才能複製出除了外貌幾乎與我娘一模一樣的女人出來。”
“哦!”說實話席慕容吃驚不少,祖藝華?
那個菲繁是沒見過,但是擎天宮的另外倆大美人——荷姑和祖藝華她是都見過的,荷姑雖然給她的印象不大好,可是祖藝華?
簡直就是美得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而他孃的書童都如此了得了,那他娘又是個什麼樣的人間絕色?而且絕對不是空有外表的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