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宮拾嶼一步步拾級而上直到走向離最高位還有兩級時轉向了旁坐——落座!
只見一下子,大殿的四周“騰”地十幾聲,冒出許多燃燒的火盆來——那些燃燒旺盛的火盆,用三根木棍支撐著,火花四濺但是揉著眼睛還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些火盆是銀的?
她們站的地方周圍一下子出現了倆三百人——齊跪於地。
那個臺子那麼高,她們看不清宮拾嶼的臉,也忘記了來時的路
愣愣地看著眾人對不知何時上了主座的人參拜,然後各自交差領命,再退出大殿,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似乎沒有人意識到宮拾嶼的存在。又或許是意識到了卻無人理會罷了。而主座上的人,年輕到令人驚訝:不到三十歲!
末了便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主座上的人也沒有離開。
“主君”二字太狂妄,又是“主”又是“君”,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裡,未免過於猖獗。又或者:是他們本事太好,天高皇帝遠,無人能管罷!
宮拾嶼緩緩地站起來,毫無感情地道:“大哥。”說罷一揖。
主座上的人也緩緩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道:“拾嶼,她們,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倆個女人?”
席慕容對於這句話的反應是皺起眉來: “倆位大哥,你們站那麼高,不冷不?”
“這會兒知道叫大哥了?”宮拾嶼失笑:“慕容,你倒是很識時務!”
“不當我大哥,難不成當我小弟?反正你說過會照顧我們姐妹的。”席慕容巧笑嫣然。
宮拾嶼笑而不語。
主座上的宮邪沐生出了好奇之心:“拾嶼,怎麼,不介紹下嗎?”
“有人建議我們下去。”宮拾嶼一步步走到她們面前:“慕容,現在我們下來了,你有什麼話要說。”
“第一件事當然是介紹了,你好,我叫席慕容,這是我師姐:歐陽芊子,以後,請多多關照。”席慕容鄭重地向剛才坐上頭的人道。
接著又道“宮拾嶼,這個,是你大哥?”她明媚的笑臉,是別人抵擋不住的誘惑,而歐陽芊子只是躲在她的身後,在這個灰暗的角落裡等待她將她介紹給別人,或者將別人介紹給我,然後她才會去與之發生交集
“我大哥,宮邪沐。”宮拾嶼似乎有些冷淡,對宮邪沐也不算敬重:“是這個地方的主人。”
那宮邪沐一直在淺笑,達不到眼底的淺笑,遠比宮拾嶼用冷漠裝扮自己來的難以琢磨,是個深沉的人。
歐陽芊子嘆了口氣,坐在石階上抱怨道:“阿霞,好累。”是的,好累,這些人情世故,這些與人的相處之道,如此難!
他們兄弟,輪廓長得有些像,只是宮邪沐長得更成熟老練罷了。
這下她們終於知道宮拾嶼是誰了:江湖神秘地下殺手組織攬月宮主君宮邪沐唯一的弟弟。
“拾嶼難得有朋友,本座叫人安排倆位姑娘去休息。”宮邪沐自始自終都是這樣居高臨下卻恰到好處地友好著。
“要先洗澡。”席慕容開心地要求著。
“當然。”宮邪沐笑言:“慕容姑娘好生活潑的性子,可要賴得住寒舍的寒酸才好。”
“不會不會,怎麼會寒酸呢!”席慕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走吧!”宮拾嶼揚起手。
“幹什麼?”好奇。
“不是要洗澡休息嗎?”宮拾嶼淡淡地。
“哦,好啊,走。”體貼地拉起芊子的手,慕容友好地對宮邪沐一笑:“他大哥,我們走了,再見!”
作者有話說: 這話很真實了,本人學的就是國畫
雨打萍
攬月另有他人在
攬月另有他人在
當宮拾嶼忙完一切回到臥房時,夫校已經備好酒菜在等著他了。
“少主!”夫校笑道。
“先生?”宮拾嶼難得真誠地開笑臉:“你來了?對了,我爹怎麼樣?”
“少主放心,主君一切都好,就是掛念著少主。”
“爹掛念我是有的,但我保證,他更擔心大哥,只是他們倆一樣的臭脾氣,都像驢一樣倔罷了。”宮拾嶼坐了下來:“對了,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老夫就不能是想念少主?”夫校半真半假地道。
“先生玩笑了!”宮拾嶼淡淡答道:“先生,是爹有什麼話帶給我嗎?”
“是的。”夫校別開眼:“主君要你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