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總是徘徊不定,生怕有遺憾,但遺憾本身就是一種獲得,夢總有破滅的一天,但追夢的途中,你收穫了快樂。”
唐小棠默然點頭,轉過頭來看著它。
兔子目光一閃,裝模作樣打了個呵欠,說:“玉枕草籽雖然脆弱,卻能汲取天地日月的精華,到了夜晚更是能夠自行發光,種的時候可以分開一點,好看,還可以排個形狀什麼的。”
唐小棠一愣,兔子立刻又不耐煩起來:“好了別發呆了,圖紙畫好了先給我過目,我滿意了才準動工,聽到沒有?”
“是是是,聽到了。”
034、觸了黴頭(紅票加更)
唐小棠一直是個行動派,既然萌生了要把封印空間好好規劃的意念,又得到了朱槿“含蓄的”、“彆扭的”支援,自然是要立刻實施起來的。
倆人對田園規劃都沒概念,朱槿更是懶得動腦筋,四仰八叉地躺在泉眼邊,不耐煩地嚷嚷:“弄那麼複雜幹什麼,田字形一格一格的不就好了,你又不會飛,就算弄出朵花來也沒用。”
唐小棠卻一點不敢大意,對著畫好的圖紙一路撒白色的石灰粉做記號,先是將泉眼附近的地方方正正地圈出來,然後由朝四個方向都劃出了一條可容兩人並行的小路,如果從高空日光鳥的角度來看,就是一個正方形和十字架疊在了一起。
朱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看她忙活個不停,難得地也有點慚愧,就一骨碌爬起來,把她扔在自己身邊的那堆東西撿起來看。
一些精品店裝飾用的白色木籬笆,質量一般,感覺稍微用點力就能掰斷;寫好了字的指示牌,還配了彩色的簡筆畫,下方木棍削尖了,可以插在土裡;新的小噴壺和一米長的鐵鍬,甚至有一把耙子。
“你弄這個來做什麼,學豬八戒?”朱槿笑著把鐵耙子提起來掄了掄。
“當然是翻地用啊,”唐小棠拍掉一手的石灰粉,撿起柵欄去插,“雪花草貼著地長也就算了,橘柔草那樣的草結了種子以後,老師你只吃葉子不吃根,翻翻土正好把根埋深點當肥料。——你小心點別掄到自己腦袋上去了。”
朱槿哼哼一笑,好像在說我是那麼笨的人嗎,三斤多重的耙子在手裡掂弄了兩下,忽然滸地一聲當空劃過,拖出一道銀白的光,揮舞起來。
唐小棠不覺停下了手中的活,直起身來呆呆地看著。
朱槿一掃往日的閒散,神采奕奕,身似疾電,長髮如火飄揚,衣袂如雲翻飛,眨眼間就耍了幾式,一揮、一格、一擊、一勾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瀟灑自如,一把普普通通的鐵耙子在他手裡,好像上古神兵一般殺氣畢現,耙頭反射著日光,猶如一隻靈活狡猾的爪子,上一秒還在千里之外,下一秒就可能直襲面門。
從沒見過他耍把式的唐小棠幾乎看傻了,微張著嘴,一直到他顯擺夠了,收勢站定,都還沒反應過來。
朱槿把耙子一拄,投來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等著被她誇讚。
“老師你”神經系統接駁正常,唐小棠終於回過神來,將信將疑地問,“你是豬八戒?”
即使隔著十幾步遠,對面暴漲的殺氣還是把她激得打了個冷顫,連忙改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老師你肯定不會是豬八戒的!當然不會是的啦,但你舞耙子舞得很逼真,那個嗯,我是說,你比豬八戒帥多了,吳承恩一定是嫉妒你,才寫了一隻用釘耙的豬。”
朱槿簡直氣得廢都炸了:“放屁!你覺得他可能見過我嗎?欺師滅祖的死丫頭,過來打屁股!”
唐小棠哪裡敢過去,一邊往後縮一邊討好地道:“老師你真厲害!你是釘耙門的開山祖師?收過多少徒弟?一定很多吧,桃李遍天下啊,他們還活著嗎?介紹給我也認識認識?老師?”
像是被她話戳到了痛處,朱槿霎時間就沒聲兒了,手裡耙子一扔,出了封印。
唐小棠滿頭霧水,趕緊追出去,見兔子把自己團成個雪白的球,縮在窩裡一動不動,看上去竟然有點可憐兮兮的,不由得同情心滿槽,湊過去道:“老師,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心情不好?對不起,我不該亂說話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正在練軟筆字的司徒嫣聽著就笑了:“我真是服了你了小棠,也就你有耐心伺候朱槿大人,以前”忽然意識到什麼,閉了嘴。
“以前什麼?”唐小棠嗅到空氣中有一絲不對勁,轉過頭去問。
司徒嫣聳了聳肩:“也沒什麼,朱槿大人願意告訴你的話你可以直接問他,長琴大人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人和妖怪立場不同,也有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