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都割了,秦孝公也沒有二話。試問宋神宗做到這一點了嗎?翻開宋史,關於某某人的提升,某某人的貶職,哪怕只是個太監,王安石每次都要大費唇舌,和皇帝辯論,還不一定成功,總被駁回。
這算哪門子的支援?
王安石的政敵,一個個都安然無恙,拿著高薪在洛陽蓋別墅,天天小集團開會,向四面八方傳遞反對資訊,這算什麼政治環境?
上面那些溫情感人的話,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正是證明了他多次拆王安石的臺,讓王安石不爽,讓改革進度遲緩的罪證。
與其事後感人,何如當時認真。
好玩的是,他們君臣之間的這些談話,都成就了王安石的綽號——“拗相公”。成天和皇帝吵,無論什麼事,皇帝都得聽他的。
參照上面的論點,可以知道,宋朝要改革,就必須得聽他的。不聽,你找王安石幹嘛?宋神宗你自己會嗎?不會還不聽話,你想幹什麼!
罪證之二,王安石和所有大臣吵,一點批評教育都不接受。按照人世間最正確也最操蛋的一個邏輯——每個人都有弱點,都有錯誤,都需要指教,來對照。王安石的“拗”感實在是十惡不赦!
這條指責讓人抓狂。
世人都不完善,那是相對盡善盡美的神來說話。針對具體情況,如王安石和司馬光等人相比,王安石就是完善的,何況兩派間水火不容,一定要讓王安石從善如流,什麼意見都接受,還改什麼革?最兇殘的是,王安石還不許回嘴,只要敢反駁,立即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罪名。
這實在是個強盜邏輯,吵過架的人都知道,你有來言我才有去語,才能形成爭吵。何以兩派一起在吵,只有王安石有了“拗相公”的名聲,另一邊就毫無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