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想出去走走,記得上回和夫君一起回來時,有家梅子酒莊,我想去那裡看看。”傅箏說道。
“王妃,王爺離京時交待了,不讓王妃出府的。”張毅低頭答道。
傅箏皺眉,“他又不長千里眼,只要你不說,別人不說,他能知道麼?況且,我只是去酒莊瞧瞧,很好奇酒是怎麼釀造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侍衛跟著我,或者你親自跟著。”
“王妃”張毅為難,但傅箏很是堅持,再三思考後,想想現在有皇上撐著她,他也不敢太堅持,只得硬著頭皮點頭,“是,那奴才侍候在王妃身邊。”
梅子酒莊外,傅箏下馬車,卻不急著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吸聞著那一陣陣醇厚的酒香,臉上蕩起淺淺的笑意,在大周時,二皇兄喜好喝酒,她常說,想學釀酒,親自釀最好喝的百花酒給二皇兄,卻一直沒有機會,因為她身為公主,是不能做那些的,現在到了大鄴,沒人每天盯著她,挑她的錯罰她,倒是有機會學了!
海靜諾妍左右扶著她,拾起裙襬,踏上臺階,張毅默默的跟在後面,幾人剛進去,卻有一道略微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傅箏一怔,滯下了步子。
彼時,何修遠正與酒莊老闆在櫃檯前交談著什麼,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一襲藍白相間的錦袍,襯著他俊朗的容貌,少了分戎裝的威武氣勢,卻多了分清雅飄逸的感覺。
他是側著身子的,所以傅箏可以看到他的半張臉,他們交談的聲音不大,相對於中年老闆渾厚沙啞的嗓音,他的嗓音就如美酒一般,醇厚醉人,完全沒有縱橫沙場上,那些大將的粗曠,若非知道他是軍中人,她會以為,他是才華橫溢的英俊才子。
“王妃!”
見她停滯不前,張毅小聲的喚了一聲,也將目光定格在櫃檯前,那一方出眾的身影上,眸光斂了斂,跨前幾步,先叫了聲,“周老闆!”
聞聲回頭,微胖的周老闆看清來人,立刻逢迎上前,抱拳笑道:“原來是張總管,迎接來遲,快快裡面請!”
恭親王府的酒,都是梅子酒莊定期送去的,這麼大的客戶,周老闆自是笑臉相迎,說話間,便忙招呼著夥計,“快奉茶!”
而何修遠,因這突然打斷,也自是轉過身來,乍看到傅箏,一時竟楞在原地,呆滯的凝望著她,半響反應不過來。
從沒想到,竟還能見到她,竟是在這樣一個巧合的時間裡,她依然是那樣的美,此刻也正看著他,落落大方,粉唇間揚著淺淺的笑,他想,他此刻在她眼中,一定像個傻子一般。
“這不是那個在城外碰到的公子嗎?”諾妍眼神好,也自認出來,悄悄的嘀咕道。
海靜點點頭,“嗯,就是的,他還有個刁蠻的妹妹。”
“王妃!”
張毅過來,帶著周老闆,介紹道:“這是酒莊的周老闆,王妃有什麼想問的,儘可問他。”
“草民拜見恭親王妃!”
周老闆滿臉帶笑,忙跪下磕頭,店裡的夥計全跟著跪下,才知道,那一進來就使酒莊失了顏色的美人,竟是位大大的貴人,竟是大周的公主恭親王妃!大婚時,他們都在猜測新娘子的容貌,沒想到,今日竟能親眼所見,竟是這般的奪人心魂!
“免禮!”
傅箏輕啟朱唇,柔和細膩、甜美嬌軟的嗓音,那不端一絲架子的親和,令跪在地上的人,心裡暖烘烘的,齊聲道:“謝王妃!”
何修遠終於邁動了步子,溫文有禮的抱拳,“見過恭親王妃!”
“何都尉不必多禮,我來此隨便轉轉,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傅箏嫣然輕笑,為自己的突然到來,抱歉的看了一眼周老闆。
“王妃言重了,何某與周老闆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今日休沐在府,閒來無事,便來逛逛,沒想到會遇上王妃。”何修遠一怔,立刻微笑道。
周老闆賠著笑臉,“王妃折煞草民了,王妃能屈尊到草民的酒莊,是草民三生有幸,酒莊蓬篳生輝呢!不知王妃需要草民做些什麼?”
“呵呵,周老闆不必拘束,我是對釀酒有興趣,想親眼看看,你們釀酒的工序,聽釀酒師傅講講釀酒的過程什麼的。”傅箏莞爾,不快不慢的語速,如春日碧波,在聽的人心上,盪漾起一圈圈漣漪。
“是是是,只要王妃不嫌小店汙濁,草民歡迎之至。”周老闆惶恐,忙一側身,作了“請”的手勢,“王妃這邊請!”
傅箏朝何修遠點下頭,剛欲抬腳,便聽得何修遠說道:“我平日只喝酒,竟也沒看過這酒是怎麼釀的,今日沾王妃的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