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嘴裡的牙籤,準備張口呼喚她時,發現了她的異樣。
她直瞪著唐心嫵的臉,在她到達跟前,正要說話,卻不想唐心嫵搶先了。
“萸萸,我先走了,你買一下單。”話落,拿起擱在座位上的包,沒敢正眼看程又萸,轉身就走。
如此快速的動作,惹的程又萸直喊:“糖心,等等我。”
說著,人也往唐心嫵的方向跑去,剛走到門口,服務生扯住程又萸。
“小姐,還沒買單。”
程又萸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抽出三張人民幣,往服務手裡一塞,“不用找了。”
隨後就衝向門口,服務生看著手掌心的人頭像,喊了一聲:“小姐,不夠呀!”
程又萸在停車場逮住了唐心嫵,凶神惡煞的問:“你的臉誰打的?”
唐心嫵看著好友的臉色,垂著眸子說:“我媽。”
程又萸深呼兩下,“TMD她不是你親媽吧!你是不是從路上撿來的,世上哪有親媽這樣對自已孩子的?”
她拍了拍程又萸的手:“萸萸,你讓我好好靜靜,有空我再跟你聯絡。”
說完,伸手開啟車門,坐了進去,隨著哄一聲,車子像箭一般開出了停車場。
留下程又萸看著遠去的車影而心疼。
唐心嫵的車子行駛在道路上,目光迷茫的望著前方,蒲涵雙那些尖利的話,如迴圈播放在腦子裡倒帶,隨著尖利的聲音,腦海裡浮現的是那幾張照片。
那幾張照片猶如利箭穿刺在她的心頭,疼的無法呼吸。
車子開到十字路口,紅燈,車停,整個人伏在方向盤上,臉朝下。
下一秒掉下一串串淚花,掉落在她的裙子上,溼了一大片。
唐心嫵平息心緒,踏進了別墅大門,她低垂著頭,手裡鈴著白色的包,神情萎縻的往客廳方向而走。
因為低著頭,散下來的髮絲擋住了她的側臉,所以也沒能發現客廳裡坐著一個人。
直到空氣中的煙刺味湧進她的鼻翼,抬頭,入眼的是沙發中沉息的坐著那個本該在上海的男人,他雙腿優雅交叉,上身是淺灰色的襯衫,一隻手隨意搭在了沙發背靠上景,另一隻夾著根瀰漫青霧的菸蒂。
他的臉,在煙霧的籠罩下,嚴肅的不甚真實。
她頓住腳步,目光清冷的凝視著他,沒有說話,兩人對峙片刻,他按滅手中的菸蒂,起身朝走了過來。
“臉怎麼了?”他停在她身邊時,伸手到她的紅腫的臉頰。
唐心嫵往後退了一步,跳過問題,淡淡的說:“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邵博寅的手僵在半空中,濃眉斂起,唐心嫵往樓梯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們回房間,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邵博寅轉身,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濃眉蹙的更緊了,他沒有即時跟隨了上去,而是轉身走向廚房。
臥室,唐心嫵站在視窗,望著窗外陽光燦爛的天空,但是渾身卻感到一陣陣寒冷。
門開了,邵博寅手裡拿著一透明膠袋走進來,走到了唐心嫵身後,“你的臉用冰敷敷。”
唐心嫵轉身,看著他手裡的冰袋,也沒有拒絕,伸手拿過,放在被蒲涵雙打的那張臉頰上。
邵博寅站在她跟前,那雙幽深的眼睛盯住她:“說吧,什麼事?”
她抬了抬瞼,看著那張出色的五官說:“我媽現在被翟家的人指證陷害翟逸辰母親,那些證據是你給翟家人的嗎?”
邵博寅很爽朗的說:“不是。”
她怔怔的看著他,眼光帶著打探,“還有什麼要問的?”邵博寅繼續問。
“可是她說是你做的,除了你沒有別人可以做到這些事的。”她揪著剛才的問題說。
“我確實知道她這些過往,但是我並沒有出手,我沒必要騙你,你媽的過往我差不多都清楚,但是我顧忌到你,一直沒有動手。”邵博寅低沉的聲音很沙啞。
☆、她不是她的母親
她怔怔的看著他,眼光帶著打探,“還有什麼要問的?”邵博寅繼續問。
“可是她說是你做的,除了你沒有別人可以做到這些事的。”她揪著剛才的問題說。
“我確實知道她這些過往,但是我並沒有出手,我沒必要騙你,你媽的過往我差不多都清楚,但是我顧忌到你,一直沒有動手。”邵博寅低沉的聲音很沙啞旆。
*
唐心嫵手拿著冰袋的輕輕按在臉上,若有所思的看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