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何新良是怎麼調包孩子的?難道涵雙知道音芙的下落。”
陸勵誠望向蒲韻之,那雙深邃的眸子變的幽黑,“按何新良的說詞,蒲涵雙當時也在上海,因為你們的家鄉是在上海,對吧!”
蒲韻之點頭,思緒也回到二十年前。
“當初音芙和雙雙是前後離開我的,因為我也懷孕的緣故,對兩個姐妹的離開一時無法接受,於是我就回孃家散心待產,希望她們也能夠回到家鄉,但最終沒有碰見。”
“何新良的說詞,蒲涵雙是知道你們的下落的。”陸勵誠又說。
聽到這兒,蒲韻之已經大概清楚當年是怎麼回事了,嘆息一聲:“音芙,你受苦了。”
在這翻話後,陸芙起身,走到蒲韻之另一邊坐去,拿起她的手,臉上透著微笑。
“韻之姐,人生或多或少都會經歷那一件刻骨銘心的事,所謂先苦後甜,你看我現在就過的很好,所以,那些苦不算什麼。”
蒲韻之握住她的手:“這麼說來,阿嫵是早產兒,月份不足的。”
陸芙點頭,蒲韻之又嘆息:“如此說來蒲涵雙那個孩子也是月份不足的,才會早早夭折。”
“她做所的罪孽都讓那個孩子承擔了,真是可憐的孩子。”
陸芙聽到蒲韻之說到死去的孩子,心頭一陣慌張,如果韻之姐知道那個死去的孩子是她的,她應該受不住打擊的。
她必須隱瞞這事。
便說:“這個孩子其實是何新良的。”告訴蒲韻之不要為了這事而讓夫妻倆產生間隙。
蒲韻之聽了,怒斥一聲:“一對狠心的父母,竟然拿自已的孩子當棋子。”
“其實何新良根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他一直以為是”說到這兒,音芙就停頓了。
後邊自是不用點明,蒲韻之也清楚指的是誰,所以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一直低垂著頭的蘇世宏老臉是一陣紅一陣青,當年荒唐的想法,做法,終是報應在身上了。
幸好,還有機會救贖。
蒲韻之瞭解大概情況了,也已經倦了。便提出回家休息。
隨後,她一個人站起了身子,蘇世宏見狀,也隨著起身,伸手搭在她的臂肘處,卻被她甩開了。
蘇世宏尷尬的僵住雙手,嘆息一聲,垂下頭,不做掙扎了。
“音芙,你出來一下。”臨走前,蒲韻之說。
同時,不忘關切唐心嫵:“心嫵,好好養身體。”
唐心嫵投以感激的目光,說:“韻之阿姨,你保重身體。”
三人離開病房,窄仄的空間寬敞了,只是這樣的寬敞猶如唐心嫵空空的心。
蒲涵雙所做的惡事,卻讓所有人都受了傷,唯首最傷是韻之阿姨,疼愛的妹妹竟然算計如何破壞她的幸福,這些哪是晴天霹靂可以形容,簡直是最致命的一擊。
人生莫過於親人之間的傷害,這是比刀刺穿胸膛更痛的事。
“爸,剛才你沒完全揭穿蒲涵雙?”突然,邵博寅低沉的聲音拉回了唐心嫵的心緒。
她投向目光,邵博寅坐在了陸勵誠的對面。
陸勵誠點頭:“阿芙擔心蒲韻之受不了,被自已的親妹妹害成這樣,而且孩子是阿芙手裡沒的。”
邵博寅若有所思的點頭,陸勵誠繼續說:“現在蒲涵雙的真面目已經出來了,所以她是沒辦法再去忽悠蒲韻之或是任何人了,翟家人知道她的行為後,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她做這等罪大惡極的事,真是便宜她了。”邵博寅森冷的說。
兩人的對話自然一字不落進了唐心嫵的耳裡,她蹙起眉頭,在陸勵誠和邵博寅沉默之際時問出心中的疑惑。
“蘇婧寧不是韻之阿姨的孩子?”
邵博寅目光落向唐心嫵,點頭,得到證實,驚訝的張大了嘴,心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無法理解蒲涵雙的想法,自已的親姐姐的孩子也不放過,她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韻之阿姨如果知道自已的親生女兒也被自已的妹妹調包了,而且是死了的那個,她會承受不住倒下去。
剛才那一通打擊,已經是她承受的極限了,芙姨想的周全,暫時不能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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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上,蒲韻之一臉憔悴的站在走廊視窗旁,失神的望著視窗外邊,不知在想什麼?
“韻之姐。”陸芙站在她身後,長時間見不到蒲韻之回神,只好出口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