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大樹下,茂密的樹葉擋去了強烈的陽光,車頂,草地上落下斑駁的陰影,影影綽綽。
兩人站在樹蔭底下,一陣清涼的感覺襲上心頭,蒲韻之從包裡拿出紙巾,擦拭著額間沁出的汗珠。
“雙雙,其實這事我也不瞭解事情的整個過程,但是婧婧說,好像那次邵博寅因為被人下了什麼東西,抓住了一個女的,把那女的強了。”
蒲涵雙頓時蹙起眉頭:“強J了一個女人?”
蒲韻之點頭,放下擦拭著額頭的手,湊近她的耳旁說:“邵博寅也因為那次躲過了一次算計。”
“正好婧婧看見了,於是就動了這個歪心思,你說說她,什麼心思不動,偏要動這個心思,真是丟盡我們的臉了。”
“姐,婧婧當時年輕,年輕人犯點錯,只要她願意改正,我們做父母的要寬容,給她一次改正自新的機會。”
蒲涵雙嘆了嘆:“你就只會勸我,對阿嫵你也該這樣。”
“姐,她跟婧婧完全不同,她現在是不想跟我們有任何的關係,上次我讓逸天找她,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蒲韻之臉色皺起來,“阿嫵真的這樣狠心?”
“姐,說出來讓人不敢相信,算了,我們不說她,越說我心頭越難受。”蒲涵雙垂下眼皮,表情痛心。
“哎”蒲韻之嘆息。
蒲涵雙蹙起眉頭問:“姐,婧婧有說邵博寅強J的那個女人是誰?”
特意修飾過的眉毛擰在一塊,尖利的眼睛在斑駁的陽光下透出一抹陰影。
蒲韻之搖頭,表示蘇婧寧沒說,蒲涵雙不死心的追問。
“婧婧有說那天是什麼時候?”
蒲韻之點頭,說出了那個時間點,蒲涵雙的利眸頓時蹙在了一起。
“雙雙,阿嫵當年有跟你說過她被人侵犯的事嗎?”蒲韻之突然扯到了唐心嫵身上。
蒲涵雙散開蹙在一起的眸子,說:“因為翟逸辰的事,她對我一直很疏遠,有什麼事從來不跟我說,直到那天你和婧婧說話被瑾瑜聽到,我也才知道孩子不是翟家的。”
話落,一副失望的表情。
“後來她有說過孩子的親生父親麼?”蒲韻之追問。
蒲涵雙望著強烈的陽光,目光裡閃著不知明的光芒:“姐,你沒發現安安和邵博寅長的很像嗎?”
蒲涵雙回到家後,進了書房。書房裡蘇世宏坐在躺椅上看報紙。
“回來了?”蘇世宏帶著老花眼鏡的臉低了低頭,眼睛朝她瞅瞅。
“嗯。”蒲韻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蘇世宏的目光再次落回到手中的報紙,“看你的神情也不太好,你管他們的事就是自尋煩惱。”
蒲韻之拿著手中的水抿了一口,然後說:“雙雙和瑾瑜沒事,倒是有一件事心頭難以擱下。”
“什麼事?”蘇世宏的眼睛又是瞅了瞅蒲韻之,顯的有些好奇。
蒲韻之迎視,沉息良久才說:“阿嫵的孩子你知道是誰的嗎?”
隔在老花眼鏡片後的沉眸蹙起來,“誰的?”
聲音有些顫抖。
其實他心頭已有些猜測了,但是最近因為家世,把這些事擱在了一旁。
蒲韻之沉著臉,看著蘇世宏,吐出三個字:“邵博寅。”
邵博寅這三個字,對蘇世宏來說是諷刺,人生最大的諷刺。
☆、丈夫的前任窺伺著自個的丈夫
蘇世宏從沒想過這一天,當初的預謀是讓邵博寅成為眾矢之的,可是過了四年,才發現他設計的是他自已。
這個預謀讓他一個女兒臭名昭著,現在淪為了下堂婦,不僅還累了蘇家的名聲。
又讓另一個女兒受了四年的磨難,獨自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艱難熬日子,最後也是成為了下堂婦,雖然現在嫁給了孩子的父親,但是那個孩子的父親卻是他當初設計的人旆。
他的人生不僅是諷刺,還是笑話。
特意送了兩個可愛的小傢伙給他的死敵,而他卻揹負著罪名,他縱橫商場大半輩子,哪件事不盡握在掌握中,可唯獨這事,失控於他的撐控之下窠。
人果然是不能動壞心思。
難怪邵家那個老匹夫對兩個孩子那麼的疼愛,原來知道是他們的孫子孫女,當時一定是在嘲笑他了。
想到他送給邵正勳可愛的孫子孫女,心頭就堵的慌。
那是他的外孫,外孫婦呀!
看著蘇世宏氣鼓的臉,蒲韻之驚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