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我是野種,媽咪,為什麼他會說我是野種?我的爸爸不是翟逸辰嗎?”
安安問了,這也是唐心嫵想聽見的,她必須讓兒子主動問出來,這也讓她看到了兒子在乎這事。
只是她憂忡的是,如果安安知道他的父親不是翟逸辰時,會不會對她心生怨氣。
認為是她讓他們安上身份不明的孩子。
“安安,如果你的父親不是翟逸辰,你會怪媽咪嗎?”
安安的大眼突然閃過一抹凌厲,隨後暗沉下來,可這樣的變化,唐心嫵已經看出來了。
安安在乎這些事。
“安安,媽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請相信媽咪,媽咪沒有做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
安安抬起眼皮,看著唐心嫵,良久才說:“我的父親是不是他?”
這個他,唐心嫵清楚,指的就是邵博寅,或許在那天安安問那幾個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所以才會問出那個問題。
面對兒子的聰惠,唐心嫵點頭,但是眼睛也不敢看向安安
“當初是他不要你嗎?所以你才會嫁給別人?”安安奶聲奶氣的聲音有著不一樣的沉穩。
唐心嫵搖頭,“不是的,當時他不知道是媽咪,媽咪也不知道是他,安安有些事等你大一點的時候就會知道了,媽咪現在解釋,你可能不清楚,但是你要記著,他沒有不要你們,也沒有不要媽咪。”
安安怔怔的看著唐心嫵,良久說出一句話,“我想見他。”
唐心嫵有瞬間的怔忡,“不行嗎?”安安說。
“可以。”她緩過神來,點頭,隨後又說:“現在他可能在忙,一會媽咪打電話給他。”
安安倒是很懂事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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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邵博寅,其實已經在醫院的大樓下了,他坐在加長的林肯車裡,正手握著手機,一手夾了一根菸蒂,對著電話那頭的傅緒追頭號事情的進展。
“那個記者現在進局裡,情況怎麼樣了?”
“先放他出來,然後斷他一條腿,隨後再弄個什麼罪名將他送進去。”
邵博寅的聲音很冷,冷的像寒冬臘月的風霜。
“姓範的那邊有進展了嗎?”
“如果姓範的不合作,用點手段,副他說出來。”
“最後還有一件事,你明天查一下蘇浩然最近和什麼人來往的比較密切?”
“上次設計抄襲的事情,那位白初曉你現在再找找,最近風頭過了,他們應該會放鬆警惕,找她最是時候了。”
“嗯,一有什麼事立即跟我聯絡。”
“周董?”
“他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嗯,回頭我自已去聯絡他。”
結束通話後,邵博寅下車,但是並沒有馬上往醫院走去,而是倚在車旁邊,抽完手中的那根菸蒂。
他斜靠在車身上,一手隨意搭在開啟的車門上,一手夾著煙,吐出青霧後,菸蒂再遞到了唇邊,眯著眼睛,猛吸。
他的頭微微仰起,迎著陽光,眼裡透出銳利的光芒。
腥紅的菸蒂在陽光下,像火種,紅的扎眼。
六月的港市氣溫,已經達到了三十七八度了,所以從車裡的空調下出來,邵博寅嘴裡叼著煙,兩手將身上的外套褪了下來,隨手擱在了副駕駛位的座椅上。
身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在三十七八度的陽光下,特別還在優雅的抽著手中的菸蒂,就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這道亮麗的風景線落進了一個人眼裡。
一根菸解決了,他甩手關上車門,邁開步子往醫院走去。
只是剛走進醫院的大門,和停在醫院大門的紀晴天撞了個正臉。
但他只是掃了一眼紀晴天,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倒是紀晴天,在看見邵博寅的時候頓住了腳步,目光緊緊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邵博寅臉上沒有表情,更也沒有向她有任何打招呼的意向,邁著優雅的步伐,一直往前走去,似乎紀晴天猶如空氣一般。
當他在經過她的時候,紀晴天再也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難道你以後見到我就不再準備打招呼了?”
邵博寅沒有理會她,似乎她的話根本不是對他說的那般,步伐一直往前邁去。
紀晴天轉身,看著寬敞又偉岸的背影,氣的雙手緊緊握成拳,瞪著的眼睛崩射出恨意的暗光。
她邁開步子追上去,在邵博寅所進的電梯要合上門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