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嗎?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黑暗之中,他沒有戴手套,手指微涼,在她有些微熱的臉頰上很輕很輕的撫了撫,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戀人之間的動作,他卻是做得行雲流水。
可是,江曉溪卻是受不了,他們不是戀人,不需要這樣做!
她自然是要拍掉他的手,可是,他另一隻手將她環抱住,“不說?嗯”
他喜歡拖長那個“嗯”字的尾音,有著絲絲邪魅侵入心靈的感覺。
對於他,她用無聲和冷漠來對抗。
她就是不說話!
他手指撫上了她的唇,他其實能想象她的菱形小唇,是哪般的模樣。
江曉溪閉緊了唇,依然是不理會他。
他低頭,來到了她的耳垂旁。
儘管是黑暗之中,可是他完全能想象她的白玉耳垂,是多麼的迷人。
“夠了!”她在自己*在他高超的技術裡之前,說道,“我討厭和你這樣相處!”
他並不生氣,“和我說說話!”
“我也討厭和你說話!”江曉溪的聲音冷漠如冰。
他略一沉吟:“有你不討厭的事情嗎?”
“你去死了我就不討厭!”她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低聲道:“這個真不行!”
江曉溪懶得和他再兜圈子了,她說道:“玩夠了沒?我們可以出去了吧!”
他不由一怔,她認為是他設下的局,讓兩人陷入黑暗之中。
很顯然,也不是她設的局,她的目的是想看到他的真實面目,所以絕對不會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和他相處。
他一想到了這裡,一手抱起了她,一手戴上了自己的面具,靠著記憶來到了窗戶邊:“下面是游泳池,我們從這裡跳下去”
“好!”江曉溪覺得,只要在光亮的地方,她就有機會一賭他的真面目。
所以,從二樓跳下並不高,都在他們的承受範圍內,況且他不會讓她受傷。
兩人一起跳進了水裡,夏天的水,微涼,讓江曉溪的心,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她在想著,如果真是他設的局,斷了電封了房門,他不可能會跳窗離開。
那麼,究竟是誰在針對著她?
很顯然,他不會讓別人看到他來,所以,在會所裡,只有她才是別人要報復的目標了。
江曉溪這樣想著時,忽然有點暈,她還沒有游上岸,就慢慢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他伸手將她抱起來,迅速離開。
。
江曉溪再次醒來時,看見了璀璨的亮光,她是在房間醒來,但不是鬱家的房間,也不是江家的房間,而是陌生的房間。
她會迅速的作出反應,這是一間單身男士的房間,乾淨而且整潔。
她在想著,會不會是鬱霆琛在外面的房間?
她懷疑鬱霆琛就是野狼面具男人是有理由的。
第一,以鬱霆琛這樣傲驕一世的男人,不可能頂著一個大綠帽!他做不到有侮辱男人尊嚴的事情。
第二,他這個人平常不喜喝茶,但是那一次,兩人去古玩研究會,她點了咖啡,他卻是霸道的點了兩杯茶。
第三,他在鬱家盡力的維護著她,不惜對姚麗娜惡言相向,還有,那一次,姚麗娜的貓本來是要抓傷她的,是他擋了下來。
第四,他曾在她的辦公室裡,看似無意卻是有意的潑翻了她的咖啡,但也溼掉了他的褲子。
第五,他知曉她嫁進鬱家的心思,也就是說,他也知道她母親為什麼出家的秘密。
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儘管江曉溪現在沒有證據去證明,可是,她的幾個理由,都是很有說服力。
以他對鬱霆琛的瞭解,他不可能幫別的男人養孩子,而且他不讓她喝咖啡,就是已經預謀了她腹中有寶寶,因為第一晚之後,避孕藥是他派人換成了維生素。
而他保護著她,不讓姚麗娜的貓抓傷她,也是因為他能夠確定她腹中有寶寶,畢竟孕婦打狂犬病役苗針,會影響到胎兒。
就憑這五點,她也能推測出來,可是,他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來這樣對她?
其實他才是最可怕的人,不動聲色的演著戲,讓她跳到了他的陷阱裡來!
可是,現在,她還猜不透他這樣做的原因。
這就像是敵我雙方在對陣一樣,她作為揮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不知曉敵方的部署,不會洞察對方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