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覓到了正在院壩裡曬糧食的月芽,石將離將她拉到僻靜之處,將沈知寒留下的那張藥方子塞過去,氣鼓鼓地開口:“喏,你要的東西!”
“果然還是小梨有辦法!”沒想到這麼快就得了自己想要的,月芽欣喜地接過藥方子展開看了看,滿臉都是笑意,如同得了什麼至寶一般摺疊起來,小心翼翼地揣進了揹著的小布包裡:“我就說吧,只要你肯問,石大夫又怎麼會不肯說?”
月芽這話的原意是想借機贊她將石大夫給製得有求必應,服服帖帖,可月芽並不知道昨夜的一切,卻是沒料到一下便踩著了石將離的痛腳。
石將離瞥了一眼此刻正攀在院壩邊荔枝樹上的蕉蕉,只覺氣不打一處出,可卻又無法發洩,只好悻悻地繼續道:“還有,他說《春情秘事》上的東西,和受孕沒有半點關係,叫你不要盡信。”
聽了這話,月芽大吃一驚。
在月芽的認知裡,石將離討了那春宮秘畫去,自然是想了解那男女之間的情事,以後好生同石大夫共享魚水之歡,至於石大夫——
冰冷得如同石頭一般的石大夫,自然應是對那春宮秘畫不屑一顧的罷,如今
“石大夫也看了《春情秘事》?”月芽頗有興趣地湊過去,笑得有幾分不懷好意,言語之中也帶著調侃:“我說,你討了那秘本去,不會是故意想給石大夫看的吧啊,不對是你們倆一起欣賞小梨,你還推說什麼無聊打發時間沒想到你這麼哼哼”
她說一半藏一半,再加上那用鼻音哼出的音調,頓時便將那揣測給染出了幾許桃紅色的曖昧,令人不免想入非非。
石將離對此只能苦笑,還不待她開口,月芽便就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還刻意擠眉弄眼:“哎該不會是昨晚石大夫同你嗯嗯”
那“嗯嗯”的兩個字眼,實在是將那些說不出口的全都囊括至盡了,而石將離也被戳中了死穴,想起昨晚的一切,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色瞬間又紅了個底朝天!
“你小聲些!”她低低斥了一聲,瞥了瞥左右,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才期期艾艾地開口:“其實我回去才瞄了幾眼,還沒藏好,他就回來瞭然後,那書就被撕了然後他今早一早就上山去採藥了我猜,他肯定是生氣了”
“啊!?”月芽不敢置信地看著石將離,見她抿了抿唇,紅得如同晚霞的面頰上有著一絲羞澀的韻致。
由於石將離只斷斷續續地道出了昨晚的部分細節,卻沒有說得完整明白,而這個情形和月芽揣測的相差實在太遠了。於是,在月芽的認知裡,這原本清清白白的一夜便就被腦補渲染成了這樣的——
石大夫回去時發現小梨在偷看春宮圖,一怒之下——當然,也有可能是石大夫早有“染指”小梨的心思,如今見小梨如此“善解人意”,一時興奮或者亢奮之下——總之,不管怎麼說,石大夫肯定是立馬撲上去就把書給撕了,同時也把小梨的衣服撕了,接著,在小梨悽慘或者興奮的求饒聲中,他毫不猶豫地把小梨給吃幹抹淨了
爾後,兩人琴瑟和諧,水乳交融,一整晚鶯啼燕語,你儂我儂,小梨就趁機問了那難為情的問題,於是,石大夫自然以為是小梨在意那事,今早一早就把藥方子寫好了,為了讓小梨能夠儘快有孕,所以立刻馬不停蹄地上山去採藥了
至於小梨認為石大夫生氣——
哎,石大夫平素見了誰都沒半點笑容,冷漠得嚇人,生氣或者高興與否都是那個模樣,哪裡有什麼分別?而且,潔身自好的男人對於這種事最初也是有些羞澀的,石大夫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不近女色,自然也會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故意板著臉——
對!
一定是這樣的!
月芽不免在心裡有幾分莫名地得意起來,湊到石將離的耳邊邀功一般悄悄開口,還帶著些刻意製造的神秘感:“其實呀,昨夜賀巖回來之後,說他去找了石大夫。”
對於“昨夜”二字,石將離異常敏感,所有的注意力都似乎隨之被吸引了過去。“賀巖去找過他?”狐疑地眯起眼,她腦子轉得極快,想起沈知寒昨夜的舉動,立刻便就生出了些疑心,立馬追問:“賀巖同他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罷”那廂,月芽還在賣關子,輕輕咳了好幾聲之後,才神神秘秘地道。
“賀巖說石大夫這次阻止了瘟疫的擴散,不只是對養象寨有大恩,對整個擺夷族也堪稱是大恩人,不知是誰將這事給傳到了大族長耳朵裡,大族長便差人送了信來,想借開門節之際見見石大夫,當著所有頭人的面以示對石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