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君安笑著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把蘇靜海叫了進來。“把她帶下去,什麼時候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麼,什麼時候再把她放了。”
“是。”蘇靜海走到瑟瑟發抖的宮婢身邊。“姑娘,請吧。”
兩人走後沒多久,君安也離開了,臨走前又去看了魏子婉一眼,見她沒有轉醒的跡象,象徵性的交待了兩句話便沒再做多停留。
頤和軒內
殷桃坐在椅子上
,悠閒的品著手中剛沏好的茶,好像今日沒有事發生一般。
“娘娘。您不擔心嗎?”在一旁的浣沙倒沒有她那份閒情逸致,心一直懸在半空之中。
“擔心?我什麼都沒做何來的擔心?”殷桃笑著說道。
見她如此,浣沙不再開口說話,只是手中被絞的皺皺巴巴的絲帕洩露了她此時的不安。
“停。”蘇靜海止住了施刑宮女欲繼續下去的手。“姑娘,今兒發生了什麼事?”他蹲在宮婢的身邊問。
“安嬪娘娘,救了,不慎跌入湖中的貴妃娘娘。”宮女氣若游絲,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溼。
“真的是這樣嗎?”蘇靜海追問。“你沒看錯?”
此時的宮婢已被身上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口折磨的沒有力氣說話。
“賤人!蘇公公問你話你可是沒聽見?”方才施刑的宮女爆喝出聲。
“安嬪娘娘救了貴妃娘娘,千真萬確。”為了免去皮肉之苦,宮婢使出渾身所有的力氣,喃喃的說出這句話。
“這就對了,”蘇靜海笑著站了起來。“姑娘,要知道這事實永遠都只有一個,日後不管是誰問起你今日的事,就照著事實說,看你表現不錯,回去之後去你們那主事宮女那領賞罷。”
受了刑的宮婢此時已經意識全無,昏迷中嘴裡還一直唸叨著什麼。
“救命,救命!”魏子婉胡亂的揮舞著雙手,被子被她掀到了一旁。
“娘娘。”宮婢清蓮輕聲喚著魏子婉。
“本宮不會水,救命。”魏子婉身陷夢魘之中,無法清醒過來,只是拼命的搖晃著頭。
“娘娘。”見她如此,清蓮只能伸出手去推了推魏子婉。
“啊。”驚叫一聲,魏子婉猛然坐起身子,冷汗順著臉頰兩旁流了下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夢中那可怕的一面還在腦海中迴盪,變態不願離去。
“娘娘,奴婢特意為你準備了壓驚茶,您喝了壓壓驚。”清蓮適時的遞上手中還在冒著熱氣的湯藥。
“拿開。”魏子婉一揚手將被子打碎,褐色的汁液灑了一地。“安嬪那個歹毒的婦人!本宮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些把戲你使得愈發順手了?”君安看著殷桃,努力剋制住想掐死她的衝動。
“既然皇上知道還何必來問臣妾。”殷桃不以為然,“不知貴妃娘娘現下如何了?身子骨有沒有大礙?”
“看來要讓你失望了,她還好好的睡在榻上。”君安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心態竟好到如此地步。
“那改日臣妾去探望探望貴妃娘娘。”他的怒氣她怎會聽不出?只是這麼長時間
了,輪也該輪到他了。
“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你的頤和軒,一步都不許邁出這個門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這。”撂下最後一句話,君安氣的拂袖而去。
如若不這樣做,難免魏子婉不會來找麻煩,到那時局面便不好控制了,不知她是否能明白自己的用心,或許這一切都不重要,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是護她周全。
宰相府內的魏泰安坐立不安,方才進宮去探望自家女兒被告知皇上有令,貴妃娘娘尚處在昏迷中,沒有皇上的手諭任何人不得探望。
現在婉兒情況如何自己都不知道,這讓他這個當爹的情何以堪啊!他急的在屋內來回踱步,一秒都停不下來。
“老爺,老爺,宮內有信了。”管家從門口出跑了進來。
“有信了?婉兒如何了?可有醒過來了?”他扶住管家的手,不顧他還氣喘吁吁,急忙問道。
“回老爺,娘娘醒了,在下聽說皇上還賞賜了娘娘好些稀奇物事。”
“那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前去探望?”
“這個倒是沒說。”本來想邀功的管家頓時沒了底氣。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罷。”魏泰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總之婉兒沒有大礙這便是不幸中的萬幸。
魏子婉靠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