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叔與你下車去吧。”汜王爺說著便拉了皇帝下車,將狀況十分緊張的兩人留在了車內。樂清發火正常,不過嚴璟會那樣倒還真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前進惜紅樓見到花魁娘子都沒見他有什麼表示,如今眼睛卻直成那樣。原來他喜歡這一型別呢,眼光確實還不錯,他也覺得好。
馬車內,樂清氣鼓鼓地坐著,身體都氣得發熱了,將狐裘猛地摘了下來。嚴璟仍是坐在一旁,似沒看到般,一言不發。
樂清更氣,蹬了腳道:“我不要去看雪了!”
她這一句本是氣話,本想著嚴璟會問她為什麼,會解釋一下剛才的行徑,沒想他卻立刻回道:“那便回去吧。”未等她回話便朝外面車伕說:“掉轉頭,回府去。”
“你”樂清發脾氣猛地將身側毯子甩在馬車底板上。
嚴璟這才側頭看向她,“你怎麼了?”
“你管我!”她努嘴,滿面不悅。
“怎麼不高興了?”嚴璟繼續問。
樂清繼續撅著嘴坐了半天,才要開口,卻見嚴璟從馬車上起身來,“你先回去,我去辦些事。”說完便下了馬車,連車伕都沒反應過來,未待馬車停穩他人就已站在了地上。
等樂清撩了簾子探出身時,他已往邊上走去,她想叫,卻忍著沒讓自己發聲,憋著滿肚子氣狠狠將自己摔在了軟墊上。
之前說看雪說得那麼好,昨天晚上也說得那麼好,今天卻又突然有事了!看一個女犯人都能看得魂不守舍,她就在邊上生氣他也不聞不問。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卻又無處發火,一路上樂清都是撅嘴板著臉,然而這樣子卻也是自己氣自己,根本沒旁人看見。
打道回府,正好碰到要出門的嚴小亭。見她,嚴小亭奇怪道:“公主今天不是要與大哥去什麼山麼?怎麼才從外面回來?”
“不去了,他有事。”說話間,殃及池魚的樂清語氣並不怎麼好。
嚴小亭看出她心情似是欠佳,才想著要不要開口問一問,卻見她已經進了門去,自己便也不再說什麼。
樂清往院內走了兩步,卻又回頭道:“小亭,你今天又出去嗎?”
嚴小亭略微有些慌亂,點點頭。
“這些日子你都去外面做什麼了?你對京城不熟,要不要我陪你去玩?”生氣是生嚴璟的氣,卻與嚴小亭無關。總的來說嚴小亭還是不錯的,比婉晴單純,比南平有良心。
嚴小亭立刻搖頭,“不用了,我有武功,也認路,沒事的。”
樂清想了下,“你若是要身旁丫環跟著你,或是要帶兩個護從什麼的,就帶著。”
嚴小亭立刻點頭,“謝謝公主關心,我知道的。”
“那你出去吧。”
“公主”
樂清才要轉身,卻聽見嚴小亭叫了她一聲。回過頭去,她卻是一張笑臉,“沒事我忘了我要說什麼了。”
外面化著雪,冷冷清清,樂清這一天便在房裡烤了一天的火盆,打定主意待會就算嚴璟哄她向她道歉她也不聽,一定要讓他記得以後不許看別的女人,不許不注意她的心情。
然而嚴璟卻並不是一會兒就回來,而是辦事辦了整整一天,直到夜深才回來。
本來悶著悶著,悶了一整天,吃了飯,又已躺在床上睡了一小會兒,心中那點氣早散了,瞧見他進房,她仍是將故意翻身背朝了外面,作出不理他的模樣。
沒聽到他詢問聲,只聽到他脫衣服的聲音。
哼!樂清心中更氣,決定他待會要是來碰自己,就將他掀下床去。居然連她這樣大動作的翻身都沒瞧見,難不成還以為她是在睡夢中翻的?他是白痴麼?而且白天在馬車上也發現她不高興了的,難道記性好的他這麼快就忘了?
正在她心中思量萬千時他已脫完了衣服,躺至床上來。而且他竟熄了燈。
也就是說他今晚全無碰她的興趣?那她怎麼報復他不關心她?
身旁的他一點動靜也沒有,讓她悶了一天才悶回去的那點氣又湧了上來,用力拉了拉被子,決定裹著滿滿的被子,凍死他。
然而她忘了安安決不會讓他們兩人有搶被子的可能,將這床上的被子尺寸加得很寬,她如此隨便一拉是凍不了他的。
可是就算凍不了他,他也該知道她沒睡著吧,那不該問問她為什麼沒睡著,是不是吵醒她了?為什麼要背向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白天又是為什麼生氣?明天去看雪好不好?為什麼他什麼也不問!
又等了一會兒,她終於把持不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