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裡到春風街,乘馬車也要半個時辰,王爺皇上卻如此早就在宮外碰了頭,又一起到了這裡,叔侄二人還要去賞雪?”
“那不行麼?我與皇上感情向來就好。”汜王爺臉不紅心不跳道。
嚴璟看向皇帝,“皇上眼底微黑,昨夜定是沒睡好,身上有脂粉味,定是與濃妝的女人接觸過,肩上,還有一根比皇上自己長得多的頭髮。”他說著便拈起皇帝肩上那根長頭髮,看向汜王爺,“汜王爺怎會帶皇上去賞雪,賞女人還差不多。”
樂清朝皇帝看過去,只見他深低了頭,臉要紅到了脖子。也就是說嚴璟說對了,他真的是“殷炎,果然是!你居然學五皇叔去逛青樓!你無恥不要臉不思進取!”樂清說著就往他肩上打,咬著牙氣恨到了極致。
“皇姐,朕朕只是”
“只是荒淫無恥!你是要做昏君麼,真是”樂清氣瘋了,大吼一聲,“我現在就告訴母后去!”
“皇姐不要,朕我以後再不敢了”
汜王爺在一旁說道:“男人逛逛青樓有什麼,你那風流父皇以前指定也逛過,樂清,你這皇姐太嚴重了。”
他一說完樂清便轉頭來將矛頭對向了他,憤然喊道:“皇叔,你這是做的哪門子的皇叔,不教他好的,卻帶他來逛青樓,你我也要告訴母后去!”
嚴璟輕輕拉她坐到自己身側,拍拍她的肩,看向皇帝說道:“選秀事宜已在進行中,開春皇上便要立嬪封妃,帝王之家,床榻之上自不可失了威風,來這青樓逛逛也好,只是不可沉湎。女色雖不足為提,卻最能誤國。”
皇帝沒想到嚴璟竟會這樣說,雖是對他有利,卻不是明顯的幫他說話,而是說得十分有理,無可辯駁,當即便大為感激,忙說道:“嚴愛卿放心,朕一定不會沉湎!”
嚴璟卻是銳利道:“皇上今日便沉湎了,要不然此時已回宮了。”
皇帝再次大窘沒錯,五更時分本是自行醒來了的,沒成想起床後那女子替自己穿衣,竟讓他把持不住,再次事後倒頭一睡,醒來時天竟已大亮了,才著急著穿了衣服,街上竟來了官兵,將他和五皇叔堵在了惜紅樓,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沒讓人認出。
“皇上,你真是,氣死我了,以後你不許和五皇叔在一起!”樂清聽了嚴璟的話,轉念一想,皇上的確是要有三宮六院,廣出皇子的,來這青樓一回,好像也沒那麼嚴重只是,萬一他像五皇叔一樣,那就完了!
汜王爺在一旁不平道:“哪能說不和我在一起,我又沒怎麼樣,皇上都十五了,難道還要做童子雞麼?我只是在做你與你母后沒安排好的事。你身為長姐,理該向太后進言,給皇上安排幾個侍寢婢女,可你卻什麼也不管,太后也不管。皇上正值英年,怎能受這樣的苦?”
“皇叔”皇帝被說得漲紅了臉,懇請他別再說下去。
汜王爺卻仍不停,得意道:“上青樓怎麼了,青樓女子貌美如花風情萬種,嘗夠了青樓女子再回宮去臨幸三宮妃嬪,那才能大展雄風,讓宮中妃子們都服服帖帖的。”
這一下,樂清也不和他辯駁了,倒不是覺得他說的有理,而是自己也同皇帝一樣被他說紅了臉。皇帝才是半成年,初試雲雨,被皇姐駙馬撞到上青樓窘迫得恨不得鑽到地下才好,而樂清是女子,自然經不起汜王爺的如此大言不慚。
嚴璟攬著她,終於發話了,“風塵之地,魚龍混雜之地,涉及皇上安危,自不可隨意。更何況,此間多花柳之病,皇上更不可亂進。他日公主向太后進言便是,以後皇上還是別往這街上來了。”
皇上仍低著頭,“嚴愛卿說的是。”
汜王爺卻很是不悅,什麼花柳病他可是好好的,別含沙射影!“我是看著皇上近來勞頓才帶皇上出來的,看皇上現在不是有精神多了嗎,待會回去又能面對那一堆事務頭疼了。”
皇帝極欲逃開這話題,抬頭道:“嚴愛卿先前說腿傷,也不願將文書拿到嚴府處理,現在腿好了,便早些回朝處理政事吧。大瑞之國事,還需嚴愛卿多操勞。”
“臣遵命,等腿完全好,便回去做未完之事。”嚴璟說著看了看外面,“皇上,那我們出去吧。出了春風街,王爺便送皇上回去。”
有嚴璟在,馬車自然是暢通無阻,在層層兵士封鎖中大搖大擺地往街頭行去。
樂清想起外面的情況來,問道:“外面是怎麼了?有什麼重罪犯人要動用這麼多人的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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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江子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