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站,到了韓國濟州島。
6月的濟州島,多雨。
濟州島附近一座小鎮的出租屋裡,大腹便便的漂亮女人端著個臉盆出來澆花,房東從房前經過,用英語親切的問候她早安。
女人一手扶著腰,禮貌的回笑。
房東上前,從女人手裡接過澆水的臉盆,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和女人交流。
“您丈夫呢?”
“他帶我公公婆婆去四處轉轉看看我們這一站的生活環境。”
“沒看到您公公婆婆啊。”
“呵呵,在心裡。”
房東明白了,看著安好的肚子:“你的肚子幾個月了?這孩子是打算生在韓國嗎?”
“我還有兩個月足十月,那之前我們會回中國。”
“那您這房子租了是兩年的啊,是去了之後還會回來嗎?”
“應該不會了。”
“那房子空著?”
“你可以租給別的租客,我們只是不知道在一個地方要定居多久,每次都會租久一點。”
“既然租給了你們,我就不會再轉租的,我等你們回來,如果兩年後不回來我再租給別的租客,其實能租給中國人我很開心,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學習中文了,我媽媽是中國人,我一直想去中國看看。”
“那您可以經常過來的和我們聊天。”
“說實話,您丈夫我有點兒怕他,他看上去很兇,不,我是說,很威嚴,您丈夫是做什麼的?”
“你不用怕他,他現在只是個無業遊民,他只是看上去嚴肅一點,其實對人還是挺好的。”
“什麼是無業遊民。”
安好想了想,笑道:“就是吃軟飯的。”
“那什麼是吃軟飯的?”
好像,說了一個更深奧外國朋友消化不了的詞。
安好於是,用通俗語言翻譯了一遍:“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這就是吃軟飯的。”
房東恍然大悟:“又學到了一點,只是,真的嗎?您丈夫真的用著您的錢。”
吃軟飯的,無業遊民。
要是讓秦昊聽到他的寶貝老婆是怎麼趁著他不在詆譭他名譽的,估計他會回來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對,他確實是吃她的用她的喝她的沒錯,那都是因為他的錢都變成了她的。
以安好的霸道理論來說,我的就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
然後,他堂堂一個企業總裁,連用一百塊錢的自由都沒了。
就連租房子這種事,也是安好說了算。
每到一個地方,她都充分發揮了勤儉節約的特質,專門租住一些農村小鎮的房子,秦昊從吉普寨忍她到了韓國,以為到了濟州島周圍有幾個豪華大酒店肯定和她有商量的餘地,沒想到,她會千里迢迢的挑選這樣一個小鎮子度過餘下美好的一個月。
秦昊之所以不在家,確實如安好所說的到周圍來熟悉熟悉環境。
他想看看,她還能多過分。
在吉普寨的時候,好歹住的比較有特色,周圍環境自然也乾淨。
可是這個到處都是垃圾的地方,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該死。”
咒罵一聲,秦昊嚴重的潔癖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破敗的地方。
還是濟州島附近,專門做家庭式旅館,怎麼環境能夠惡劣成這樣。
邊上,一個三四歲的小丫頭含著手指看著他。
他心情惡劣的朝對方瞪了下眼珠子,那小丫頭可憐巴巴的撅起了嘴。
秦昊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小丫頭再也忍不住。
歐媽歐媽哭著跑進了房子,少卿,出來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嘰裡呱啦的對著秦昊罵了一通。
秦昊臉都綠了,匆匆回家,一進去,房東不知道怎麼在他家裡,一見到他,起身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HI,吃軟飯的。”
秦昊的臉,徹底綠成了油菜花。
安好忍著笑,忍到肩膀都顫抖起來。
房東似乎感覺到了氣氛不大對,明明是安好教她秦昊不介意被人叫吃軟飯的,他真是很喜歡被人這麼稱呼他,所以她才如此熱情的呼喊他,不過顯然的,那個男人的眼神,可怕的像是要殺人。
“我,家裡還有事,我走了。”
太可怕,這個男人,真個如他老婆說的就是個吃軟飯的嗎?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像是一頭猛獸,眼睛一瞪,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