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劉曉豔也討厭母親的迷信。
婗家姑姑沒再說什麼,事實上不是她感應到了女兒的厭煩而打住,只有生分的母女之間,才會用不耐煩這個詞兒尷尬和無措,她只是上班要遲到了。
拿了保溫瓶,她急匆匆的下樓,劉曉豔聽到了腳踏車的鈴鐺聲,低頭顧自己喝粥,看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差不多了,正要下樓,就聽到一個戈登戈登高跟鞋踩著上樓的聲音。
這房子是木質結構的,舊房子,一樓住著一對老頭老太,二樓就是她們。
那高跟鞋的聲音,踩在木頭地板上,格外清脆。
她探頭去看,就看到了一張她越長大就越不想見到的臉。
“安雅姐。”
“曉豔,姑姑呢?”
“我媽去上班了。”
“哦,那我晚上再來吧。”
那高跟鞋沒再往上,走到半樓梯,窗戶透進來一點點光,劉曉豔清楚的看到了婗安雅左邊臉頰上的紅腫。
“姐,你的臉怎麼了?”
“沒事兒。”
婗安雅笑笑,轉身向下,劉曉豔不放心追了下去:“姐,你真沒事?”
“沒事,姑姑說你在上英語補習班。”
劉曉豔卻沒聽見婗安雅的話,站在了婗安雅的對面,她才清楚的看到,婗安雅的臉,不僅左邊半邊紅腫著,右邊還有點淤青,顯然,捱打了。
“姐,你這是誰打的啊,這,這都是什麼啊,挨而光了嗎,都腫了?”
劉曉豔討厭婗安雅,只因為婗安雅放棄了學校放棄了學習放棄了夢,而這些年,劉曉豔向來以婗安雅的成績為自己的榜樣和追求目標,婗安雅的自暴自棄,才讓她討厭婗安好。
所以這種討厭,無關親情,所以看到婗安雅手上,她會擔心,會難過。
“姐,這到底是怎麼了,是誰打了你,我告我我爸,爸,爸”
“曉豔別叫了。”
“爸爸,爸爸你來啊。”
婗家姑姑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女兒的幾聲尖叫吵醒,木頭房子,完全不隔音,他給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一下從床上竄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衝到樓梯口,就看到了婗安雅,心裡有那麼一點點不痛快,不過當劉曉豔指著婗安雅的臉說婗安雅給人打的時候,他心裡還是生了一股護犢子的心。
“打了,哪裡我看看。”
婗安雅忙道:“沒事的姑父,真的沒事。”
就要走,又被劉曉豔攔住:“要不要去醫院啊姐,看上去很嚴重的樣子,爸爸你看整個臉都腫了。”
婗家姑父趕緊下去,狹窄的樓梯,他也只能看到婗安雅的側臉,果然浮腫的厲害,依稀可見五個手指頭印,把這孩子細皮嫩肉的臉蛋,打的都和氣球一樣浮了起來。
婗安雅不想她們擔心,急匆匆繞過劉海燕往下走,卻被婗家姑父伸手拉住,掏了掏褲兜,摸出昨天晚上賺的一百多。
“拿去吧,買點藥,別和人打架。”
婗安雅鼻子一酸,沒忍心接那錢,或者說是羞於接那錢。
她任性的離開了考場,想著要用讀大學所浪費掉的四年時間報復婗安好,結果呢?
她對婗安好來說,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她還沒來得及採取任何行動,她走了,而她最在乎的人,跟著她一起走了。
美國,她起初還發簡訊打電話給陸覺,但是最後,那高額的長途話費,不是她能負擔的起的。
而且陸覺的回覆,幾乎為零,她知道,或許在他看來,她就像是個糾纏不休的碰瓷者,久而久之也就不願意搭理她了。
對婗安好的報復計劃,她搭進去了自己的未來,結果輸的一敗塗地。
現在的她,無疑是狼狽的。
本來想打份工作養活自己,高中肄業的學歷,在這個社會根本無法立足,她只能找到奶茶店這種工作,心高氣傲的她,做了幾天就不做了。
然後,工作一份一份的換,老闆好心就給你點錢補償你做的那幾天,多數時候,你做不到一個月,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她捉襟見肘,山窮水盡。
只能到一家遊戲廳做那種陪玩女僕,工資很高,一天有至少三百多。
每天打扮成女僕模樣,陪那些打遊戲的男人一起玩遊戲。
老闆說,這是一個新興行業,讓她們自己不要帶著歧視的眼光看自己,她們不顧就是和導購導遊一樣“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