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覺一上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他僱的私家偵探給他打的。
接完電話,他原本和天空一樣晴朗的臉色,陰鬱了一片。
發動了車子,回酒店的車速,就像是脫韁了的野馬,連著闖了好幾個紅燈,卻也足以見得他此刻的心情。
狗仔隊說,昨天半夜2點多秦昊去了人民醫院,早上6點的時候出了醫院,半個小時後又回來,手裡提著兩個保溫飯盒,之後差不多是7點半就離開了醫院,進了擎天,沒再出來過。
原來,安好說早飯吃過了,是他送的。
陸覺的臉上,滿是戾氣。
車子停進酒店停車場的時候,他也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在停車場轉角處,等到他看到一個身影的時候,急速的剎車卻已經阻止不了他撞上那個人。
好在,那個人並不是在他的正前方,只是被他的車子擦到,倒在了地上。
停下車,陸覺趕忙下車,車輪邊上,跌倒著一個女人,長髮散落,遮住容顏,但是從衣著打扮看,應該是個年輕女人。
“你有沒有怎樣?”
他問。
那女孩抬起頭來,咬著牙,臉有點擦傷,陸覺一怔,那是一張和安好三分相似的臉,只是比安好看著稚嫩一些。
“我沒事。”
女孩掙扎著站起來,卻好像弄傷了腳,頹然的又跌坐在了地上。
陸覺上前,抱住了她的手臂,濃眉緊蹙:“我送你上醫院吧,我會承擔所有責任。”
女孩抬起頭,因為疼痛而盈潤了淚水的眼眶,還有那忍著痛楚要緊的嘴唇,讓那張稚嫩的面孔看上去楚楚可憐。
“我的腳好像斷了,好痛。”
她吃力開口,聲音顫抖,越發的楚楚可憐。
這樣的楚楚可憐,讓陸覺產生了強烈的自責。
“我不該把車開這麼快的,對不起,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
那女孩點了點頭,任由陸覺攙扶著上了陸覺的車,上車之後,她一直咬著唇,隱忍的表情,看的人於心不忍。
“醫院很快就到了。”
女孩咬著唇,又點了點頭。
陸覺儘量把車開到平穩,十多分鐘後,到了附近一家醫院,把女孩送了進去。
拍片,檢查,陸覺不停的看著手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答應了安好趕緊回去的。
終於,最後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多處擦傷,腳踝骨裂,需要住院治療。”
醫生給了結論,接下來,陸覺就是忙著安排病房,一切妥當把那小姑娘安排住進去後,手錶上的時針都已經從上午8點,走到了下午1點了。
給那位小姑娘安排了一個護理工,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陸覺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來不及問,驅車,直奔酒店。
洗漱換洗好,到了人民醫院,安好正在和方海珠打牌。
他一緊來,方海珠忙放下手裡的牌:“陸總,你來了。”
安好只是微笑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出了一對4,對方海珠道:“該你了。”
一面對陸覺道:“正要打電話給你呢,怎麼來的這麼晚?”
不想讓安好擔心,陸覺上前,坐到安好身邊。
“臨時有點兒事,誰贏了?”
“我啊,我今天牌運好,要是比錢,海珠可能都傾家蕩產了。”
方海珠頗為不服輸:“傻子拿好牌,你沒聽過啊,今天才教會你,你牌運當然好,等後半場,還不知道是誰的天下呢。”
陸覺似乎也來了興致:“三個人打可以嗎?”
方海珠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安好被她說服打牌打發時間已經是不可思議了,連堂堂陸總,全球最大的美術公司——AT未來的老總都躍躍欲試,她還真是面子大了。
這樣的牌友,誰能求得到。
於是,趕緊抽走了安好手裡的牌,重新洗牌。
“可以啊,本來就要三個人打的,是我們老家牌,叫關牌,我和安安兩人打,還每次都要數著一人拿15張呢,陸總你來就正好能拿完一副牌了。”
“先教我怎麼玩吧,我對這些不大擅長。”
方海珠忙自告奮勇,把牌面攤開,一一細細講解:“單壓單,對子壓對子,三個可以帶兩張,帶隨意兩張,四個是最大的,就是炸彈,順字要五張起,不講花色的”
一番講解,極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