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朱志明躊躇滿志的話,米蘭興奮地站了起來,正要繼續發問,聽到了敲門聲。
隨著米蘭說“請進“的聲音,蔣麗莎推門進來了。米蘭敏銳地發現,朱志明一看到蔣麗莎,兩眼突然就灰暗起來,臉上的笑容也隨即凝固。蔣麗莎和米蘭的招呼還沒打完,朱志明就起身,一聲不吭地走出了米蘭的房間。
第六卷 第270章三角情債(4)
朱志明和蔣麗莎一前一後地出了米蘭的房間,米蘭出於禮貌,將兩人送到樓下。一到樓下,蔣麗莎就把朱志明拉進了自己的傘,並挽著朱志明的胳臂。朱志明想甩開,可蔣麗莎的胳臂就像一根繩子,死死地纏著他的胳臂。既然甩不開,朱志明也打算給她更多的難堪,只能身不由己地被蔣麗莎帶著往前走。
不知情的米蘭看到兩人恩愛的舉止,一陣酸楚襲上了心頭,她死勁兒地控制住自己,才沒讓眼淚流出來。米蘭一直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背影,直到朱志明和蔣麗莎消失在月亮門,才轉過身來,鬱鬱寡歡地上了樓。
朱志明和蔣麗莎進到院子,蔣麗莎把傘遞給朱志明,快走幾步,先行進屋。當朱志明進到屋裡,蔣麗莎已經拿著掃床用的掃帚,開始掃他肩膀上的雪花了。結婚十多年來,朱志明從未見蔣麗莎如此殷勤過,要在平時,他早已感動了,可現在,他只感覺到蔣麗莎在演戲。朱志明不稀罕她為自己掃雪,沒有片刻的停留,直接就進了餐廳。
餐廳的桌子上,已擺放好了四菜一湯。朱志明剛坐下,蔣麗莎已端著臉盆來到了他的身邊。朱志明依然一副旁若無人的神態,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洗洗手吧,這樣多不衛生。”蔣麗莎笑著對朱志明說。但朱志明不但聽不到,就像壓根沒感到蔣麗莎的存在。心裡卻在想,我再不衛生,也不會像你,身上沾滿了男人的氣味!
蔣麗莎沒生氣,反倒從朱志明的手裡奪過筷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又抓著朱志明的手,用毛巾給他擦著。朱志明毫無感覺地接受著蔣麗莎平時少見的侍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那雙手不是自己的。
朱志明旁若無人地吃著蔣麗莎為他做好的飯菜。不過,他的吃相很難看。他平時吃飯總是慢條斯理的,今天卻有點狼吞虎嚥。蔣麗莎以為丈夫餓了,就不斷地給朱志明夾菜。朱志明來者不拒,只吃不說話。
有的人在生氣時拒絕進食,有的人在生氣時反而飯量大增,朱志明就屬於後者。眼看一碗湯喝完,蔣麗莎趕忙起身,拿著碗就往廚房,給朱志明盛來了第二碗。朱志明依然來者不拒,一口氣就喝了半碗,蔣麗莎剛想說慢點,朱志明的碗已經見底了。
“我就知道你問不出什麼來。。。。。。”蔣麗莎的話還沒有說完,朱志明已經起身去了臥室,沒多久就抱著一床被子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你要幹什麼?”蔣麗莎吃驚地問,說著站起來走向朱志明。
朱志明停下腳步,看也不看蔣麗莎一眼,很輕鬆地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分居吧,也許明天我就住進單位了。同床異夢的滋味,你受得了,我卻不能。”
蔣麗莎想從朱志明的手裡奪過被子,但她終究沒有朱志明的力氣大,最後以失敗而告終。她跟著朱志明進了客臥,不等朱志明攤開鋪蓋,就先坐到了床沿上。
一個人想鋪床,另一個卻拒絕鋪床,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
“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聽到,也不想聽到什麼,誰做了什麼,誰心裡清楚,不需要別人說什麼。”
蔣麗莎畢竟心裡有鬼,趕快改變話題,說:“志明,無論我做了什麼,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他是市委書記,我不能不聽他的,我保證,我再也不敢做出格的事了,要是再。。。。。。”
“沒有再次了。你把農場弄到了手裡,我還暗暗地替你高興,以為我娶到了一個才華出眾的老婆,哪曾想,你是靠著漂亮的臉蛋得到市委書記的賞賜。告訴你,我就是混成了叫花子,也不會稀罕老婆靠脫褲子給我掙來的一切,我對於這些只會感到噁心。去抱你的粗腿,到你的大樹下去乘涼吧。”朱志明從來不說粗話,即使對於朋友,也是彬彬有禮,絕無半點越軌的言行。可是現在,蔣麗莎的不恥行為已經把它逼到了感情的死角,他瘋狂了,骯髒的話也就像水樣,源源不斷地從嘴巴里流了出來。
蔣麗莎也不是等閒之輩,她受不了朱志明如此的侮辱所帶來的刺激,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忽然就變換了一副嘴臉,瞪著鳥蛋般的眼睛,憤怒地看著朱志明。她終於撕掉了虛偽的面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