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說。
“組織部的同志們,我的同仁們。剛才,有老師嫌棄我的文憑低,我藉著這個機會鄭重(chong )地告訴大家,我已經拿到本科文憑了,只是我沒有張揚,所以大家也不知道。關於這一點,我不怪大家,不知者沒有罪嘛。我發誓,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好好佩服(配合)大家的工作,絕不敷衍(行)了事,如果我做不到,請大家檢舉我,揭發我。我知道,在教育問題上,我是個外行,但我會努力學習,以便天天向上。我要謹記上級領導的諄諄(哼哼)教誨,不辜(幸)負大家對我的殷切希望。同時,也希望所有的老師在教學實踐過程中,熟透(熟練)駕馭(權)教材,爭取桃李滿天下。。。。。。”
白寶山的演說還沒進行完,下面已經掌聲雷動了。有的臉上露出不屑,有的笑得前仰後合,就連主席臺上的人也抿著嘴不住地偷笑。而白寶山還以為自己說得天花亂墜,地湧金蓮,聽著如雷的掌聲,情緒更加的高昂。他抬起雙手,壓了壓大家的聲音,抬高了自己的聲音,表決心似的再說道:“心動不如行動,嘴東不如身動,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你們的信任——”
張峰怕白寶山還要無節制地說下去,以至於出盡了洋相,就打斷了他的話,說:“演講到此結束,散會。”然後站起來,和其他兩個同來的人顧不上搭理白寶山,向禮堂門口走去。
白寶山跟在後面,想說幾句感謝的話,還沒張嘴,張峰就白了他一眼,說:“你趕快投入到工作中,別再再丟人現眼,往黃書記的臉上抹黑。”白寶山明白張峰對自己今天的表現不滿意,搭訕了兩句,就收住了腳步。
年輕人都來向白寶山表示祝賀,並要他晚上請客,祝賀他榮幸地當上了校長。白寶山滿口答應,但要求他們先把原來辦公室的東西搬過來。
進駐吳黎的辦公室,是白寶山最大的榮幸,他做夢都沒想到,和劉燕妮離婚若干年後,劉燕妮非但沒有怪罪他,反而一回來就為他當校長流汗出力。白寶山在感激劉燕妮的同時,也為自己具有非凡的人格魅力而沾沾自喜。
吳黎的司機因為吳黎被投進看守所正在惴惴不安。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真怕白寶山把他開銷了。從散會之後,就像個跟屁蟲,一直在白寶山的身後轉來轉去。一聽白寶山說要換辦公室,他第一個赤膊上陣。
司機和秘書的嘴臉向來如此,見風使舵,牆頭草而已。
其實白寶山往校長辦公室沒搬運幾樣東西,他之所以要興師動眾大張旗鼓,就是想掩飾他內在的空虛,生怕對他不服的老師聯名上訪,還沒過足當校長的癮,就被拉下馬來,臉上沒光彩不說,也辜負了劉燕妮美好的期望。
搬運完畢,白寶山沒有食言,告知大家,即刻到帝豪酒店集中,他要在那裡大擺酒宴,犒勞大家,同時慶祝自己的勝利。
白寶山坐著車子走了,司機還是原來的司機。他希望像黃江河一樣,自己身邊能有個女司機,最理想的人選就是長得像冰瑩模樣的司機。可是,新官上任,他不敢太張狂,怕引來非議。
晚宴在談笑風生酒足飯飽阿諛奉承中結束。其他人都走了,連司機也被白寶山打發走了,只有白寶山一個人留了下來。誰都不知道白寶山為什麼留了下來,只有李修長心裡清楚,他要去見劉燕妮。
白寶山昨天給劉燕妮打電話時,劉燕妮和冰瑩確實在省城,但當時劉燕妮卻沒有休息。她一看是白寶山的電話,就對冰瑩耳語幾句,然後把手機遞給了冰瑩,才有了劉燕妮在休息一說。
冰瑩應付過白寶山之後,不解地問道:“劉姐,你為什麼不接他的電話。”
劉燕妮翹起二郎腿,反問冰瑩道:“妹妹,你認為白寶山這個人怎麼樣?”
“你們曾經是夫妻,不久以後還是夫妻,你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冰瑩對白寶山不但沒有好感,還有點噁心。但面對劉燕妮和白寶山特殊的關係,她不敢胡言亂語。
劉燕妮見冰瑩有所顧忌,就笑著說:“妹妹,有什麼說什麼,我不怪你。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反倒不依你。”
冰瑩看看劉燕妮,從她的眼睛裡,冰瑩看到了真誠。於是,天真的冰瑩就說:“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說錯了你不許埋怨我。白寶山這個人,肚子裡沒幾顆米,不夠喂麻雀的,也很俗氣。當然,這些都能改變,可有一樣恐怕不好改變。你知道嗎,他很那個。”
“很咋個?”
“好色。”
冰瑩說完後低著頭,不敢看劉燕妮。儘管劉燕妮說過她不生氣,但冰瑩